真凶啊,太特么凶了,一根手指摁金耀器。

“知,知道了,你放开,放开我,我不跑。”镯子又气又怕,只能在桌子上滴溜溜蠕动着爬到扶川手边。

灼衣也不在乎它的小动作,只冷冷问:“你的主人江时镜,它真的失忆了?”

这不是试探,是直球。

镯子还不蠢,当然知道得掩护扶川身份,於是坚定道:“对的,我主人在黑魂之森历经生死,但还是因为黑魂的屡屡伤害而损伤魂魄,中间的确失忆了。”

失忆没什么,谁家作精还能不犯点病,在场的人其实更在意她是怎么觉醒这么高资质的,莫非他们需要魂魄重创失忆一下?

灼衣也没说信不信,只是若有若无扫过扶川的脸,判断这人的虚实,一边淡淡问:“失忆了没事,那你告诉她,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

扶川一愣,真是陈年旧怨啊,而且当时灼衣大概率还很弱小,被欺负得时候无反抗能力。

就比如江月初那会。

但她们都记恨着呢。

扶川有些头疼了,也知道对灼衣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这人搞不好更讨厌被糊弄,还不如坦然点,毕竟她失忆了。

“看来还真是以前的错,如果是我的镯子当年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伤害了殿下您,今日我愿意为它负责,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甩锅是甩锅,但也愿意担责。

大王你真好,我都感动死了。

灼衣微笑,手指抚摸着镯子的边沿,既性感又冷酷,“你说。”

镯子但凡不是个镯子,它都能当场哭出来,支支吾吾说:“就是缠住她,吊起来,让她哭,哭晕了就乖了。”

扶川愣了下,默默说:“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担责是吧,忽然觉得这种事得它自己来,年纪轻轻一把年纪了,虽然不是人,但也要有做人的担当,殿下你要不把它带回去修理吧,我绝无怨言。”

镯子急了,可又不敢甩锅给大王,毕竟正主不在,它急得浑身跳光。

灼衣:“不是你让它干的吗?说要让我当你的洗脚小丫鬟。”

扶川:“?”

边上的蔚冥棠既无语,又无奈,公爵夫人这个马甲,委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