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昏黄的灯火下,刚出浴的少女肤若凝脂,唇如朱染。一头乌发如缎地披在肩头。王姝是发丝浓密的类型,即便是湿发,看起来也是发量惊人。那双眼睛也仿佛被水洗过一般,润润地透着一点茫然的无辜。她的亵衣素来是最单薄的真丝,清透又好看。

此时被发丝上的水珠沾染湿透,露出了里头窈窕的形状。

有的人骨架子小,十分能藏肉。王姝便是这种类型,且她身上的肉都是极会长的,每一块都长在最正确的地方。先前那一次,萧衍行混乱之中已有过亲身体会。如今目之所及,更显玲珑……

王姝被他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立马重重申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萧衍行手中的书缓缓翻了一页,闻言轻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说的啊!”

萧衍行的目光幽沉沉地凝在王姝的身上,顿了顿,放下书缓缓站起身向她走过来。高挑的身形在屋子里被影子拉得极为伟岸,宽肩窄腰长腿,以及一张令人迷惑的脸。

王姝心脏跳得要从嘴里跳出来,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胸口,色令内荏道:“爷你要睡了吗!”

萧衍行没有回答,只是在走到她的面前时,忽然伸手捏住了王姝的下巴。

王姝以为他要干嘛,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萧衍行修长的手捏着她的轻轻抬起来,微微弯下腰,侧首,将自己的唇贴上了王姝的。他身上清淡的气息已经弥散在这个屋子里,不知不觉,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王姝。舌尖慢条斯理地撬开了王姝的唇齿,探了进来。

一阵酥麻从尾椎骨爬上来,王姝眼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

轻微的水泽声响起,短促的呼吸在耳边萦绕,王姝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他吸走。

意志力越来越弱,越来越经不起劝,薄弱到她心里都在劝自己,干脆就这么上了他算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朝有罪今朝醉,大不了事后再耍赖……

吻,戛然而止。

萧衍行最后吸吮了一口她的唇,站直了身体:“姝儿,不想糊里糊涂的交代了,就把衣裳穿好。”

王姝:“……”

“喜鹊,”萧衍行一只手盖住王姝的眼睛,另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裳下摆,“备水。”

这姑娘的一双眼睛会勾人。

喜鹊一直在外头候着,听到吩咐便眼观鼻鼻观心地推门进来。那莫遂也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没敢进屋子,就在门外头站着。喜鹊将水提出来,莫遂便一声不吭地扛下了楼。

王姝在他手心里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画外音,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也不管那么多,扯开他的手,火速就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