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天还没停,只是相比昨天小了许多。
穿衣服的时候,许安然耍了个小心机,她先下床偷偷摸摸地把带来的正装藏起来,在里头留了两条裙子。
然后,再打客服把湿透的衣服拿去洗。
这样她就能看到顾南蓓穿裙子了。
许安然的如意算盘打得特别响,这会顾南蓓也洗漱完了,她随意的扎了个头发,接下来就是找衣服换。
“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
说这话的时候,许安然想到她们做的那次,她也是那么心机的弄坏了顾南蓓的bra,让她换上自己的。
顾南蓓低头看了看腕表,随即道:“不用了,刚刚给家里佣人打过电话,待会她们会把衣服送过来。”
“啊?”那是穿不成了?
“怎么?”顾南蓓不解地看向她。
“没事没事。”
许安然的期待落空,微微叹了一口气,“真可惜。”
没多久,还真有人送衣服过来,顾南蓓过去把衣服拿上,进到浴室换好,出来又是一身黑色的西装。
许安然将她扫视了一遍,还是想看她穿裙子的样子。顾南蓓身材很好,玲珑有致,穿裙子,尤其是婚纱,一定很好看。
她暗自咬牙,给自己定目标。
“去吃饭?”顾南蓓问她。
许安然点头,重拾信心,“我给晴天她们打个电话,安排一下工作,今天我们要一起去卡特先生的工作室。”
“行。”
许安然打完电话在门口等了一会,大家差不多都来了,只有任晴天和方小小还没见到人。
她回想着昨天任晴天说的话,还真有点怕任晴天一个没克制住,把方小小打出个好歹来。
旁边的女设计师程小艾说:“没有的事,昨晚上方小小一天都没回来,晴天回了酒店就一直待在房间。”
说完,那边任晴天推开了房门,趿拉着脱鞋,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脸色苍白,缩着身体,看起来很虚弱。
她喊了声许安然的名字,声音是哑的。
“怎么了?感冒了吗?”许安然担心的问。
“嗯,有点,头很晕。”任晴天咳嗽了几声,然后甩了甩头,她强打起精神来,“不过没事,我还能撑住。”
这样子可不太像“没事”,许安然估计她是昨天被吓到了,加上又淋了雨,所以有点感冒。过去摸了下她的额头,只觉得烫手,跟火一样,问:“你查体温了没有?”
“没有。”任晴天说,“那些东西带不过来。”
许安然拧着眉头,她这个样子实在叫人担心,“我去酒店前台拿个体温计,你今天就别跟着去了。”
“真没事,我待会多喝些热水就行了。”任晴天很坚持地说,“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劈个叉。”
语毕,她就要下腰,幸好旁边的设计师出手快把她给扶住了,不然许安然真担心她会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感冒这事可不容小觑,尤其是在国外。
许安然安慰着她,“这样吧,要是体温在38℃以下,你就可以跟着一起去,要是在以上,你就好好待着。”
任晴天抿抿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许安然态度坚决,换好鞋子去找楼下客服借了支体温计上来,然后接了杯热水,一起递给任晴天。
任晴天被几个设计师架回了房间,哭丧着脸,把体温计夹在腋下,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安然。
过了七八分锺,任晴天把体温计拿出来,体温计和国内的不同,她看不懂,又递给许安然,“没高烧吧?”
许安然换算了下,冷着脸说:“39℃!”
任晴天差一点昏厥过去,抓着许安然的手臂,“求你求你,安然,我真的很想去啊,见了我就立马回来。”
“好好待着。”许安然摇头,“卡特先生工作室什么时候都能过去,又不急这一天,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说着,她转过身,见着了顾南蓓。
顾南蓓靠在门口,应该是看了一会了,半眯着眸子,似在思考什么一样,等许安然走过来,她抬起头笑了笑,问道:“你每次都是这么照顾病人吗?”
许安然从这话里品出点“羡慕”的意思,顾南蓓像是在羡慕任晴天生病一样,她道:“千万别生病,真的很难受的。”
顾南蓓纠正她,“不是羡慕,是吃醋,吃醋你对她的照顾。”
“噗。”许安然笑了笑,“那是朋友间的照顾。”
“那也吃醋。”顾南蓓很较真,“只要出现在你身边的人我都吃醋,吃醋他们和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一大清早的就撩人,真不害臊!
偏偏一向绅士沉稳的顾南蓓,这会成了话唠,继续问:“我说如果,我也病了,吃药都好不了的那种病。你会不会像照顾她那样照顾我,为我跑上跑下,担心我?”
许安然转身,很认真地看着她,说:“我希望没这种如果,因为我更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不去受那种罪。”
话音落下,在长长的走廊里十分清晰。
听得顾南蓓耳朵醉了,不觉间呼吸也重了。
她微弯着腰,对上许安然清澈的眸子,“我也希望没这种如果。不想让你为了我那么累。”
说完,她又道:“我待会让司机送药过来,顺便带医生给任晴天看看,你不用那么忙。跟我回一趟房间。”
回房间能干嘛?亲嘴、吃胸、还是滚一滚?
刚刚的对话让人身上发软发热,许安然愣了愣,应了声好。现在的她真是太放纵了,简直活在蜜里头了。
顾南蓓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
明明就几米的距离,偏偏走起来很漫长,她们打算就近找个隐蔽点来亲,缓解缓解骨子的酥麻。
就在顾南蓓把许安然壁咚,压在走廊墙上,即将吻上去的时候,突然有人冲了过来,叫了声顾南蓓的名字。
这声音有些讨人厌的熟悉,两人拧着眉头愤愤转头看过去,只见着方小小眼睛里冒着光,紧盯着顾南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