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2)

别来有恙(GL) 玄笺 5034 字 26天前

吻得天崩地裂,天雷地火。

肖瑾背抵着冰冷的地板,在激吻的空隙中不停念叨着两个字,木枕溪贴着她的耳朵去听,只听得她说:“名分……名分……”

木枕溪哭笑不得,一只手撑在她颈侧,另一只手给她抆了抆嘴角。

“有意思吗?”她问。

“有意思啊,超有意思der。”肖瑾现在跟躺在棉花上似的,飘飘欲仙。

木枕溪眯了眯眼,摸着下巴端详她:“某人的小尾巴是不是已经翘起来了?”

肖瑾翻过身,背对着她扭了两下:“你自己看呀,翘起来没有?”

木枕溪磨了磨牙,刚要伸出魔爪,肖瑾立马祭出杀手鐧,大声说:“名分!”

木枕溪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肖瑾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摸了摸木枕溪的脸颊,嘴角噙笑,目光怜悯:“去洗澡吧,洗冷水澡会不会比较降火?”

木枕溪:“……”

她静静地看着肖瑾,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肖瑾笑容一点一点淡去,本能地竖起防备。

“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没有名分的人,你不能乱来。”肖瑾抱着胳膊。

木枕溪一步一步逼近她,“友善”地笑着:“有女朋友的名分就够了。”

肖瑾:“救——唔!”

许久以后。

木枕溪看着臂弯里已经软成一滩水,面泛红潮,双眸里充满了水汽,不停地大口喘着气的肖瑾,好整以暇道:“现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再洗一次澡?”

肖瑾甩了甩脑袋,在急促的呼吸中吃力地开口:“你……”

木枕溪眼里盛满了笑:“我怎么?”

肖瑾咬牙切齿地说:“无耻、下流。”

木枕溪嘴角笑意愈深,微微颔首道:“谢谢夸奖,不过我更希望你留到几天之后的床上说。”

肖瑾:“……”

肖瑾说不过她,不想理她,拍开她的手。

木枕溪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出来,手撩开肖瑾的睡裙,肖瑾连滚带爬地躲开:“你干什么?!”

木枕溪扬了扬纸巾:“帮你抆一抆,省得洗澡折腾。”

肖瑾脸红了一片:“我、我自己来!”

木枕溪望她两秒,突然倾身,两手撑在她颈侧,薄唇微启:“你自己行吗?”

肖瑾偏头,抢过她手中的纸巾,大吼了一声:“你快走!”

木枕溪施施然起身,笑了笑:“那我真的走了?”

肖瑾声音更高:“走!”

木枕溪走到门口,歪了歪头,说:“那我走啦。”言罢体贴地带上了门。

肖瑾半跪在床上,想给自己清理一下,想了想,不放心地下床,小跑到门边,将卧室反锁,这才安心地进行下一个步骤。

如果肖瑾拉开门的话,就会发现木枕溪现在的样子,和她方才在阳台如出一辙,不停地用手背降着温。

在床以外的地方调戏肖瑾,对木枕溪来说是很生疏的体验,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想了会儿,唇角往上勾了勾,不过还挺刺激的,以后多试验试验。

她有种预感,肖瑾是一时被她巨大的转变弄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今晚也是太过兴奋才“狗胆包天”,将来说不定就恢复常态了。

木枕溪冲了个澡,套上长t恤,头发上包了块大毛巾,单手抆着头发,另一只手去拧卧室的门把。

……没拧动。

木枕溪笑容凝固在脸上:“……”

不让她进门了?

木枕溪敲敲门,无奈道:“让我进去啊。”

肖瑾坐在床上:“不让!”

木枕溪:“我要吹头发。”

肖瑾说:“吹风机给你放到客厅了。”木枕溪居然敢这么对她,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了,肖瑾现在身上还不舒服。

木枕溪示弱地喊:“女朋友。”

肖瑾道:“不吃这套,你先外头呆着吧。”

木枕溪:“我错了。”

肖瑾气道:“错哪儿了?”

木枕溪低头摸了摸鼻子,忍笑道:“不该故意点火不灭火。”

肖瑾大声道:“那你还有脸进来!”

肖瑾竖着耳朵,准备好了一箩筐的话骂她,却不曾想这句过后没声儿了。走了?可自己没听到脚步声啊。没走为什么不说话?

肖瑾皱眉:“人呢?”

“站着呢。”马上就有回答了。

“站着不说话干吗?”

“没脸说。”

肖瑾忍不住低声笑了,她清了清嗓子,冷酷无情地道:“那你继续站着吧。”

“好嘞。”没有一丝怨言。

肖瑾盯着手机时间,过了不到五分锺,她自己按捺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贴着门板听对面的声音,她握住门把,尽量把动静降到最低,将房门拉开了一条缝,看到了木枕溪t恤的衣角。

她防备着木枕溪用力推门,她力气肯定没有对方大,所以用腿在下面抵住了。

直到她拉开一个可以容一个脑袋通过的缝隙,木枕溪还是没有动静,她从里探出脑袋:“你怎么不进来?”随便一推就能挤进来了。

木枕溪道:“怕伤到你。”

“我哪有那么弱?”肖瑾收回抵门的腿,将房门大开。

木枕溪顺利地走了进来,说:“和弱不弱没关系,这样推门,后面的人很容易受伤。”

肖瑾:“哼。”

木枕溪牵着她回到床边:“生气了?”

“你说呢?”肖瑾夹着眉头,烦躁道,“我不舒服。”

之前也抆枪走火过,但多数点到为止,木枕溪很有分寸。可方才就是特意冲着撩她来的,专门挑敏感的地方,牵一发动全身,她一个禁欲十来年的人哪受得了这个?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一看木枕溪这张脸就更气了。

木枕溪拉着她手掌了自己的嘴,讨好地笑道:“我错了。”

其实肖瑾不是没抱着这样的心思逗过她,但她可以,木枕溪不可以,肖瑾就是一个行走大写的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木枕溪还能怎么样?痛并快乐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小祖宗哄好了,两个人躺在床上,黏黏腻腻,耳鬓厮磨地说情话。

肖瑾先困了,打了个哈欠,木枕溪说:“睡觉?”

肖瑾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默认,熟练地窝进了木枕溪怀里。

木枕溪关了灯,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不知道是泡澡用的花瓣的原因,还是贴着木枕溪有安全感,肖瑾很快就睡熟了。木枕溪则睁着一双清明的双眼,不敢闭上。一闭上,就是卢晓筠跟她说的肖瑾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深夜,是人的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

木枕溪将肖瑾搂紧了些,脸颊贴着她温暖的额头,将被噩梦逼近的呼吸变得轻慢。

……

卧室里灯火通明。

肖瑾坐在床头,眉头紧锁。

木枕溪全身像是一张绷到了极致的弦,双拳紧握,连脚背都绷紧,牙关咯吱作响,压抑的声音从木枕溪的口中传出。

肖瑾推醒了她。

木枕溪满身大汗,在刺眼的光线里辨认出肖瑾的脸庞,松了口气。

肖瑾适时地递过来一杯水:“做噩梦了?”

“嗯。”木枕溪垂下眼帘,安静地抿着水。她梦到自己成了一个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十八岁的肖瑾以种种手段和父母对抗,最后撞得满头鲜血。

这个梦大概要持续一段时间,也是很正常的,木枕溪心知肚明。

“接着睡吧。”肖瑾重新关了灯,这回换她抱着木枕溪,在她背上轻缓地拍着。

木枕溪睡眠质量向来很好,别说噩梦了,连梦都很少做,一觉到天明。肖瑾眸光里浮现出一丝异样,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她和木枕溪不一样。木枕溪不说自然有她不说的道理,而且以她的性格,总会说的,自己只要等着就好。

翌日一早,两人同时被闹锺吵醒,肖瑾有点轻微的起床气,木枕溪赶在她暴躁之前,第一时间把闹锺关了,坐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刷完牙回来,将窗帘慢慢地拉开,尽量不吵醒睡梦中的女人。

阳光刹那间涌入,木枕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边伸边回头看,肖瑾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柔着眼回望她。

木枕溪大步流星走过来,啾啾啾n连,亲了肖瑾满脸的口水。

肖瑾边躲边笑:“你是狗吗?”

木枕溪不答,只是不断地亲着她。

肖瑾被她亲得脸都疼了,说:“好了。”

木枕溪这才停下来,眼睛里爱意浓烈,像溢出的雨水。

肖瑾手指抚过她的眼睑,明白昨晚不是一场幻梦。

她伸出双臂:“抱我起床。”

木枕溪:“得令。”

伺候肖瑾刷牙洗脸,木枕溪去厨房做早餐,肖瑾负责捣乱,一会儿捏捏她耳朵,一会儿挠挠她手,一会儿摸摸她肚皮,摸到马甲线的时候心满意足,笑得像狐狸,点评道:“你这个腹肌,练得很不错。”

木枕溪嘴甜道:“你的。”

肖瑾哎呀呀两声,眯着眼颇为受用。

木枕溪把吐司片从烤箱里拿出来,笑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练出来马甲线?”

肖瑾背着手,老学究似的,推了推鼻梁上根本不存在的眼镜,煞有介事道:“嗯?还有这回事儿?马甲线是什么?不知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