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鹿也去?那你叫他给我打个电话。”
姜彤不耐烦了,她又不是小孩子,她妈还查岗查那么严格:“哎呀,妈你烦不烦啊,我吃个夜宵顶多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在她再三保证只是跟同学吃个宵夜后,吴女士竟然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卧室里,出来时,塞了一盒避孕套到她的风衣口袋里:“我不管你出去做什么,但你老妈我不能接受未婚先孕。”
姜彤无语了:“行吧。”
她妈疯了吧,她出去吃个夜宵就给她塞避孕套,到底怎么想她呢。
……
姜彤想完这一切,两人到达了楚师大第一附属中学的后门。
姜彤多远就闻到了猪油的香气。
路灯下支了一个摊子,一个精瘦的秃头男人正在爆炒粉干,他右手拿着锅铲,左手持着一双细长的筷子,交互着挑起翻炒锅里的粉干。
男人两条胳膊跟跳舞似的,炒得那叫一个用心用力。也可能是因为如此,他家粉干炒得均匀入味,色泽金黄,锅气飘香。
嗯,十年没见,老板从M字型脱发进阶成了月代头,两侧的头发还倔强地站在荒芜的土地上。
姜彤和沈白鹿在一附中上学时,这家炒粉就是最火的摊子。
每天下了晚自习后,炒粉摊前就聚满了青春发育期的饿死鬼高中生们,姜彤每次都挤破了头皮,才能大快朵颐。
现在,她可是能实现炒粉干财富自由的社畜!
姜彤豪迈地跨下电动车,走出六亲不认的霸总步伐,对着老板大手一挥:“老板来一份鸡蛋炒粉干,一份粉干全家福。”
“好嘞。”老板一边颠锅,一边答应。
沈白鹿和姜彤找了个位置坐下,沈白鹿起身拿了两瓶温热的豆奶。
老板回头瞅了瞅两人:“咦,你们两个看着很眼熟嘛。”
“我们俩都是一附中的,都快毕业十年啦。”姜彤惊喜一笑,没想到老板还能记得住毕业多年的他们。
老板翻炒着冒泡的蛋液,眯着眼回忆:“哦对,他是你们一附中的校草对吧,是叫沈什么来着。”
“沈白鹿。”姜彤接了话茬,对着老板竖了个大拇指:“老板记性真好。”
她倒不诧异老板能认出沈白鹿,沈白鹿毕竟是一附中的风云人物,他的靓丽大头照现在还在一附中的贴吧和论坛里挂着,时不时就有学妹学弟鞭屍,把坟贴拉出来瞻仰一下。
而且高中时,沈白鹿的名字时不时就挂在一附中外的喜报墙上,要么是中考状元啦,物理竞赛国奖啦,还有一次就是某暗恋沈白鹿的人写了首情诗,贴在了喜报墙上。
谁知老板胸有成竹:“你是叫姜彤吧。”
“诶??”姜彤这下诧异了,沈白鹿是风云人物被记住很正常,她个小透明怎么能在老板这儿留下姓名的。
好奇心叫姜彤升起期待,心里如同叫小猫挠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