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不急不慢的将当年她引产的真相还原,王翠凤抱着头,不敢大声哭嚎,只是一抽一噎的小声抽泣,听到乐清让她滚,又一次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呜呜的哭:「阿清,我知道错了,当年我年青,自己没有主见,都是那个男人挑唆我去引产的,他说有孩子会成为拖累,生下孩子,你家不会让我走,我稀里糊涂的就听他的话去引产,怕孩子活着你家要让我喂养孩子,让我走不了,我一时糊涂才做出那种事。
阿清,我真的知道错了,十几年来我常想起当年的一幕,常常后悔得睡不着觉,所以才从不敢打听那个孩子后来怎样了,你不知道,当初我听到乐韵的名字,看到她的那张脸有多惊喜,托人打听消息确认就是我生的那个孩子,我有多高兴,孩子还活着,我还有机会补偿她。
阿清,我当年拿走你家的钱,我会还你的,让我看看孩子好不好,我内疚了十五年,受了十五年的良心煎熬,你不念在我是孩子亲妈的份上,也看在我们以前相爱过的份上,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王翠凤痛哭淋涕,连挪带爬的爬向乐清,想去抱他的大腿。
乐爸看到女人粘上来,飞快的跑开,绝不让不要脸的女人接触到自己:「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的孩子没有亲妈,别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偷奸耍巧的钻语言空子,想冠上我孩子亲妈的名义,你作梦吧,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都不可能,你赶紧走,我的孩子不想见你。」
「乐清,你说孩子不想见我不相信,你让孩子出来,让她当面跟我说她想不想见,我要跟她当面说话。」王翠凤抱不到乐清的大腿,坐在屋檐下又哭:「我的孩子,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只想看你一眼……」
「你不见黄河不死心,你想见我的孩子,你就等吧,」乐爸无所谓的走向周村长等人:「我小棉袄今天从首都回家,现在还在回家的路上,最早也要到下午三点左右到,最冲四点钟左右回到九稻。」
「乐清,小乐乐给你打电话了啊,有没说现在到哪了啊?」周村长也没管在地上撒泼的女人,兴高采烈的问乐乐的行踪。
「满叔,乐乐今早上飞机前关了手机,我十点多钟打电话还没开机,她昨天打电话说飞机十点钟到拾市,说下飞机后要等半个钟左右才能拿到行李,她还要在县城停留一下,所以要晚一些才能回来。」
乐清叮叮咚咚的跑到同村人坐的地方,免得被某个女人扑上来粘自己,再反讹自己说他对她动手动脚,纠缠不清坏他名声。
「学校国庆当天就放假,怎么今天才回啊。」
「是啊,国庆的飞机票应该很贵……」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问为吗回来的这么晚。
乐爸挠挠头:「乐乐上个月去国外研究什么去了,国庆前一天才回国,刚回国又去朋友家参加朋友长辈百岁大寿的寿宴,再在京中陪晁家长辈和老师吃顿饭,自然比其他学生回家要冲。」
「咦,乐乐可以出国?」
「乐乐去了哪?」
村民们惊讶的无以复加,纷纷七嘴八舌的问花费多少钱,去哪个国家,出国的钱谁出。
他们九稻乡政这块地方至今为止就算出了几个比较有出息的年青人,在比较大的单位上班,听说也只是去过全国的大半部分的省份,目前还从没人出国,在大城市出国旅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在小地方的农村人眼里出国仍然是大事儿,认为能出国的不是非常有钱的人,就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
「乐乐老师有监护权,她老师带她去办出国护照,她跑D国去呆了十来天,用的是自己的奖学金,不够用也没关系,她哥哥姐姐、师母随便拔根毫毛比我们腰粗。」乐爸憨憨的和村人聊天,反正小棉袄说了,出国呀去哪玩了啊都是小事,不用藏着捂着。
「是噢是……」周村长周奶奶几个半点不怀疑真实性,乐乐的老师家有钱啊,乐乐的哥哥姐姐也是有钱人啊,不说拔根毫毛,就是拔点毫毛尖儿也比他们的大腿粗,个个那么疼小乐乐,小乐乐想出国,钱都不是个事儿。
周扒皮等人也一致没谁怀疑乐清的话,乐清是个老实人,不会说什么假话,何况乐清家里的情况就摆在那儿,以前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打跟周秋凤结婚,可能周秋凤有点体己钱,也不够给出国费用,顶多够养儿子,所以乐家姑娘出国做花的必定是她自己赚得的奖学金或奖金,或者是晁家或她老师们给她钱花。
关於出国费用问题没啥好挖掘的,大家闲着没事挖挖其他消息,比如回来要住多少天,会不会再出国去做什么呀,乐清回不上来,大家嘻嘻哈哈的转移话题,谈天谈天的谈其他事。
先被人用扫把抽,又被乐清扇十几巴掌,王翠凤没有跟人拚命,也是想带着伤见孩子,让孩子知道她亲妈为见她受了多大的委屈,遭多大的罪,让孩子知道村人有多坏。
本来以为孩子在家,所以打定主意撒泼耍疯也要见到孩子,乍听乐清说女儿今天才回来,人还在路上,第一时间油然生出骄傲,她挑的日子多好啊,早一天见不着,晚一天也不太合适,孩子今天才回来,她刚好来找她,等孩子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她亲妈被打得凄凄惨惨,肯定会同情她、可怜她,情感天平也会倾向她这一边,她再哭几声,认个错,大概也就差不多了,再花点时间慢慢哄,哪有哄不回女儿的道理。
待听说人要到下午三四点钟回来,如遭冷水淋身,满腔的兴奋一下子熄灭一大半,要待到下午,起码还要三四个小时,难不成让她就这样子一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