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1 / 2)

两人虽是同窗,却是点头之交,只是都与谢承堂相熟而已,并且这次回城,周钦之听了些关於林萧禾的言论,因此对他没了好印象。

他狭了狭眼眸:“你我关系又不熟稔,有何好见的?”

“周兄这话就显得生分了,比起大麓中学校友,我与周兄分明有更深的关系呢,若是我那义妹秀茵还在,我和周兄便成了郎舅,那可是姻亲兄弟啊。”林萧禾笑意更深,从兜里掏出烟盒,“周兄,来支烟?”

周钦之推开林萧禾拿烟的手,冷声:“这话不对。”

“哪里不对?”

“若秀茵还在,你我如今应当已经做了仇人,烟我就不抽了。”

林萧禾一怔,随即收回烟大笑出声:“周兄定是听了城中的风言风语,误解了林某,我知晓,外面都传我林萧禾弑父夺权,其实并非如此,实际是我义父卧病在床,让我暂代商会会长之职。”

“暂代?”

“自然。”

周钦之轻笑:“可周某却听到你的人在到处寻林玉钿的下落,都找到上海去了?”

林萧禾将那支被周钦之拒掉的香烟塞回烟盒,语气惆怅:“玉钿是我义弟,我自然要寻回他的。”

他说着短嗟一口气:“上月二十五,本是他归家的日子,可我这傻弟弟听信城中流言,误会了我,从而离开长沙城下落不明。”

听见谈论自己,阿檀忍不住冷嗤,听信流言?那可是林景良手底下的人告知的!还能有假?林萧禾还真会做戏。

周钦之沉思片刻:“说起来,上月二十五,我与令弟於火车上曾有一面之缘。”

林萧禾的眼眸瞬间锐利起来:“周兄与玉钿有过一面之缘?”

“嗯。”

“周兄可否将一面详情细告於我?”

暗处的阿檀越听越迷糊,她可不记得自己在车厢上有见过周钦之,然而那个冷沉男声却再度响起:“盥洗室内,令弟拎着皮箱仓皇闯入……”

听到这里,阿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盥洗室内见到的男人就是周钦之!

她暗道不妙,不妙得很。

那日下火车,她被通知林家生变,外面围满了林萧禾的人,阿檀想法只有两个,一是金蝉脱壳保住小命,二是摆脱林家做回自己。

为了不让外面那些人认出自己,她乔装打扮,扔下了皮箱书本和衣物,还包括那封信件。

信件是林景良的人塞她手里的,阿檀想着以后与林家再无干系,不仅没看,还因为走得急直接将之扔在了洗手台上,如今想起来,阿檀真是万分后悔。

或许就是因为她扔下的书本与信件,让周钦之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他再告诉林萧禾自己乔装打扮下了火车,阿檀真担心周钦之说些什么让林萧禾反应过来她并未离开长沙城。

阿檀心中焦急,她侧耳细听,想听听周钦之接下来说什么,却没想到林萧禾比他更急。

“周兄,后来呢?”

阿檀咽了口口水,心提到了嗓子口,她怕周钦之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随后,那个清冷凛冽的声音再度响起:“令弟闯入,我自然就让出了盥洗室。”

他竟然没说实情……阿檀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