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钦之看着阿檀认真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弯了弯,声音低哑磁性:“好了,信你。”
阿檀双手反背:“警长等会儿应该还得审范景珠与张允竹吧?”
“嗯。”
“没我的事的话,那我去义庄了?”
“慢着,急什么?”周钦之抬抬下巴,“你往后看。”
阿檀虽不明所以,却还是闻言照做,她回过头去,看到身后书柜下侧摆放着一个皮箱,皮箱色棕,八成新,很是眼熟,像极了她扔火车上那一个。
阿檀瞳仁一凛,这正是她扔火车盥洗室上那只。
“警长,这这、这皮箱怎么会在此处?”
“我提走了。”
阿檀骤然想到什么,她心下慌乱,忙过去将箱子打横放倒。
周钦之眼都没抬,旋开钢笔笔帽写起什么,纸上字体遒劲锋利。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洗手台上的衣物信件,我都给你放进去了,现在连同皮箱一起还你,算物归原主。”
哧啦一声,阿檀拉开拉链,忙寻到那本法医理论。
书拿手里,纸张哗啦哗啦翻动,页码数在不断变大,等到第205页时,阿檀莹润指尖压住,警觉地往后看了眼周钦之,见他正在书写文件没看自己,这才放心地将之翻开来。
翻开书一瞧,阿檀不淡定了,书里夹着的相片竟然不翼而飞?
她埋头在皮箱里找寻一阵,可惜什么都没瞧见,阿檀再度看向周钦之,小心翼翼询问:“警长,你有动过皮箱里的东西吗?”
“动过。”
“那你有没有……”
周钦之这才抬眼:“相片是吧,我拿走了。”
阿檀勉强地咬唇。他还真是坦诚又爽快,丝毫没有一点不问而取则为偷的觉悟。
“那张相片是我的,警长是否应该还给我?”
笔尖顿住,墨在纸上晕开,周钦之饶有兴致看向阿檀:“你的?”
“在我皮箱中,自然是我的所有物。”
“可我记得,火车上,你连同皮箱一起送我了。”
“我……”
“更何况,那张相片上上的主角是我与我的未婚妻,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你……”
阿檀一向巧舌如簧,可这次在周钦之面前却实实在在吃了瘪。
周钦之放下钢笔,眸底深不可测:“并且,我还想问你,这张相片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