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没醒,沈清浅却已经起来了,屠斐记得以往这个时间沈清浅应该还没起来才对的。
屠斐胡思乱想地洗完澡出来,脚踝疼的更厉害,她裹着浴巾出来,被门口的沈清浅下吓了一跳。
“师姐还没醒,你去我房间睡吧。”沈清浅晃了晃手中的药水,“正好我看看你的伤。”
屠斐放弃原本打算睡沙发的打算,别扭地跟着沈清浅进了主卧,沈清浅回身,屠斐愣愣地站在门口。
“过来。”沈清浅招手,屠斐慢吞吞地走过去,抓抓脸颊,低声道:“我觉得不上药也没事。”
“我不要你觉得。”沈清浅拉着人到跟前,按着屠斐的双肩,“坐下,听话。”
脚踝肿了一圈,沈清浅蹲在地上,双手倒上药水搓揉后帮屠斐轻轻按揉,“是昨晚跟我打电话那会扭到的吗?”屠斐点点头,想起沈清浅看不见,便嗯了一声。
沈清浅抬眸,关切地问:“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到?”屠斐立刻摇头。
清晨,主卧的窗子敞开,新鲜的空气缠绕着夏日的风钻进房间,驱散了浓浓的药味。
手心和肌肤相接之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痛和养的杂糅,屠斐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燥热。
今年夏天,似乎比往年都热,这才早上啊,屠斐脸红红地想。
沈清浅的手心柔软,力度适中,屠斐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疼但不至於叫出声。
当然,这是起初,后面力度渐渐大了起来,屠斐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来海京协和医院的那天,沈清浅勾着她的腰带拽她时,力度是出乎意料的大。就像今天一样,屠斐感觉脚踝处的力度突然加压,她需要舀唇才能不发出声音,她不能太丢脸。
祝琇云也起了,简单洗漱后想去做饭,意外地发现厨台上放着两碗豆腐脑,两根油条和一袋包子。
祝琇云想起什么似的,她转身去门口,一双带着红五星的帆布鞋放在玄关,孩子回来了?
祝琇云往主卧去了,房门虚掩,她抬手刚要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难捱似的轻哼,“啊~”
屠斐的声音,似乎是克制不住发出来的,“不要~阿姨~我不要~啊~”屠斐欲哭似的求着,祝琇云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屠斐背对着她,沈清浅半蹲在地上,柔声道:“忍着点,淤血散开才能好。”
祝琇云心底的怪异顷刻间散去,她抬手敲了下门,两人齐刷刷看向她,“妈~唔~”沈清浅突然重重地按揉,屠斐身子一抖,撑在床上的手臂弯了下,差点没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