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
“啊。”屠斐立刻收回视线,脸颊更烫了,“那我回去。”
“恩,别吃冰激凌了,回来吧。”沈清浅担心屠斐贪凉多嘱咐了几句,话筒另一边的人似乎心不在焉,沈清浅笑着说:“好了,不唠叨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浅挂断电话,屠斐摸摸脸,好烫。
屠斐已经走过巷口,她步子定在原地回身张望,身后暖黄的灯光蔓延到远方。
一阵风迎面而来,屠斐只觉得燥,今天夏天格外热。
沈清浅提前在冰箱里放了凉白开,屠斐到家喝着口感刚好,微凉但不会刺激胃。
屠斐咚咚咚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凉水,她扬起头吞水时的喉咙勾勒出起伏的线条,沈清浅头一次看见喝水能喝得这么香的,可能喝的是玉露琼浆。
沈清浅没细问屠斐为什么大半夜出去运动,屠斐也不好再绕回到外出的话题,她告诉自己:关心有度,沈清浅是成年人,她不能借着关心的名义过分干涉沈清浅的生活,毕竟沈清浅都没有如此干涉她。
夜深了,屠斐洗澡后立刻回房了,洗澡也没能去燥热,她穿着吊带和小裤裤,毯子蹬到一旁,睡得很清凉。
沈清浅洗澡出来,轻轻推开门进去,屠斐已经睡着了,此刻抱着枕头哼唧唧。
沈清浅听不出个数,听着她似是难受似是舒服的哼唧声,她轻轻地摸屠斐的额头,有点烫。
沈清浅从医多年,经验颇丰,按理说应该不是发烧,但此刻因为担心摸不准,她回房取来体温计塞到屠斐的腋下。
突然微凉的触感,屠斐唔了一声要翻身,沈清浅手臂圈住她的身体,将要翻身的人捞到跟前。
36.4°,正常体温,沈清浅轻轻舒口气,屠斐睡得不安分,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沈清浅拿毯子盖住,随着她翻腾去了。
沈清浅走到门口时,听见屠斐轻轻嗯了一声,拐着弯儿带着钩儿的,作为一个成年人,沈清浅刚刚在量体温时就怀疑过。
小孩儿长大了,心思活泛,年轻精力旺盛的年龄,做萶梦一点都不奇怪。
沈清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回到房里,耳边似乎仍残留小孩儿那一声青涩的低吟声,像是幼鸟初啼,带着特有的不成熟,听起来有点可爱。
沈清浅睡前收到信息,写着:以后尽量不深夜折腾你了哈哈。
沈清浅没回复,坐在窗前小口啜饮啤酒,微凉入喉,想起屠斐喝水时畅快,她也仰头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