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屠斐的目光与车镜里的视线相遇,她笑着说:“阿姨夜班,我一个人在家没事干,顺便打扫的。”
难怪呢,沈清浅觉得家里总是干净的,她都是定期打扫,最近没打扫也没觉得脏,敢情是田螺姑娘夜间干活。
到家,屠斐兢兢业业地伺候喝醉的朋友,抆脸喂水不在话下,阙宁凝不喝,被折腾得半睡半醒,阙宁凝难受得直哼唧。
沈清浅站在旁边观望,内心啧啧两声,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屠斐平日里很硬气,醉了就软得彻底,阙宁凝也差不多,沈清浅印象里那也是个嚣张凶巴巴的小孩儿,喝完酒也软成面条。
果真啊,有的人平日凶成虎,喝酒就变成大花猫,尽是花架子。
屠斐哄着阙宁凝喝水,阙宁凝哼唧唧,“我不~”一副欲哭的样子。
“乖点,喝一点嘛~”很显然,屠斐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哄了两句阙宁凝不听,她就开始动粗,“你不喝,我就来硬的了。”
沈清浅一旁看热闹,她想看看屠斐的硬来是怎样。
当屠斐捏着阙宁凝的腮帮子硬喂的时候,沈清浅的牙齿隐隐作疼,这捏得也太使劲了……
阙宁凝牙关受不住铁钳的压力被迫张嘴,委屈地哼唧唧时被灌了一口水,她呛得直咳嗽。
沈清浅默默地摇头,她仿佛看见未来的自己,某一天,她喝得多了点,屠斐捏着她的腮帮子……
不管怎么说,屠斐暴力喂水行之有效,阙宁凝喝完睡下了。
“阿姨,你休息吧,今晚我守着她。”屠斐扯过被子铺在地上,沈清浅拿来一床被子,“现在不比之前,天凉多铺一层。”
屠斐累了一天懒得动,蹬蹬腿敷衍道:“不凉。”
“我给你铺。”沈清浅踢了一教瘫在地上的屠斐,“让开点。”
“噢。”屠斐抓着被子衣角,长腿勾住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大蚕蛹,骨碌碌滚到一旁,滚到了沈清浅的脚下。
“你啊~”沈清浅无奈中透着宠溺,屠斐盯着低头铺被子的人,连边角都捋顺得工整,她咧嘴笑,“谢谢阿姨。”阿姨对她真好,她嘴里蜜一般的甜。
沈清浅回房休息,屠斐躺下也睡不着,她摸出手机,陈光辉一直没动静,她忍不住发信息问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