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痛痛痛!”屠斐嚷嚷着,好像受了多大委屈,沈清浅红着眼睛问,“那么痛?”声音沙哑到她自己意外,也是,刚刚哭了那么久。
“其实没有那么痛。”屠斐嬉笑,“骗阿姨的。”
“骗我有好处?”沈清浅轻叹,轻柔抆拭伤口残留的血迹。
“万一阿姨被我骗到,给我一颗糖呢。”屠斐红着眼睛嘿嘿笑。
“你啊~”沈清浅知道,屠斐故意闹腾,是想减少她的尴尬,屠斐呵呵笑,“阿姨,我们待会吃完饭就出去吧,我带阿姨出去玩。”
“嗯。”沈清浅混乱的大脑有了落脚点,是啊,今天不是屠斐向她讨要的日子吗?
沈清浅胃口不佳,屠斐预料之内的,她也是如此。
屠斐看着疲倦恹恹的沈清浅,她都想着要不然干脆休息吧。
“我昨晚休息的还好。”沈清浅揉了揉眉心,“就是早上睡回笼觉,做了噩梦。”沈清浅很久没有做过这么逼真的噩梦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以至於现在都忘不了。
屠斐去洗漱,沈清浅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干净明亮的厨房,梦里的画面跳出来,她有些后怕地关上窗子。
屠斐出来,不见刚刚站在浴室门口的人,“阿姨?”
“恩。”声音从厨房传来,屠斐走进厨房,见沈清浅望着关闭的窗子,她不解地说:“怎么关窗了?厨房里的味道还没散呢。”
沈清浅背对着屠斐,微微扬头望着窗,像是在问屠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可以考虑做个防护。”
“恩?”屠斐走近,“什么防护?”
“外面加个铁栏怎么样?”沈清浅偏头看屠斐,她的脸上挂着水珠,毛巾搭在肩上,屠斐抓起毛巾胡乱抆了一把,“不用吧?这是高层,小偷进不来。”
“不是为了防小偷。”
“啊?那为了什么?”屠斐恍然意识到什么,“阿姨,噩梦是噩梦,不会发生的,家里有我,没事的。”
沈清浅想想,自己可能过於神经质了,不过仍是嘱咐屠斐,“你不能像之前那样趴在窗口往下看。”沈清浅推开窗,“四楼那家后来找你了吗?”
屠斐也回想起那晚,她本来和沈清浅正闹小别扭呢,楼下吵架引起她的注意,“周一帮她作证,证明那个男的确实打老婆了。”
沈清浅默默叹气,屠斐管的事儿太多了,远远超出一个刑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