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小孩儿会微扬起下巴望着天花板,她眉头有时会皱一下,这时唇会抿着,她可能是要遇到了想不通的问题。
沈清浅总会不经意间被对面小孩儿的小动作和表情所吸引,有时她会刻意收回视线,不过下一秒听见对面轻轻的叹息声,她又会忍不住望过去,“怎么了?”沈清浅放开鼠标,大胆而又直接地望向屠斐。
屠斐放下笔,惆怅道:“阿姨,你说一个人到底可以多爱另一个人呢?”
沈清浅愣了愣,她以为屠斐在想案情,原来是在想爱情吗?
“你觉得呢?”沈清浅反问,屠斐和刚才的动作一样,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眸,沉吟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历史故事里面,经典传奇的爱情故事几乎都是用命去爱,而且都付出了惨重代价。”难道只有死亡的爱情才配得上绝美二字吗?
“恩。”沈清浅继续问,“你怎么突然想这个问题了?”沈清浅话语中隐含着期待,或许是小孩儿对於自己的爱情开始思考了,并且愿意和她分享疑惑,那样,她们可以顺理成章地讨论。
“我就是想,柴英卓和纪景明之间……”屠斐冲疑着,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
沈清浅了然,原来是思考他们,而不是她们,“恩,他们之间怎么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讨论,毕竟都是同性的感情。
屠斐皱眉用力搔了搔头,纠结地说:“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屠斐莫名的烦乱,说不清道不明,她希望沈清浅能帮她捋顺清楚,可惜,沈清浅没有开口。
夜深了,屠斐撑不住困意先去睡了,沈清浅等她离开后好一会,她站起身走向对面的书柜,拿起屠斐的本子。
沈清浅翻到最新一页,看到最下面的一行字写着:爱情,它真是个复杂而又难懂的坏东西。
沈清浅忍俊不禁,真是个可爱的傻姑娘,不过开始关於爱情的思考,这是好事。
翌日一早,沈清浅和屠斐一起陪着四楼的女子去见了律师,律师询问过后,表示屠斐的证词可以在法院上起到重要的参考作用。
上午10点,法院开庭,证据和证人的充分证明下,法庭判定予以离婚。
当屠斐和沈清浅从法院里出来时,女子痛哭地要跪下给她们道谢,小女孩也在一旁抽噎。
“别跪,也别谢我。”屠斐搀扶女子。
男子离开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屠斐,屠斐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