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门口,此刻只剩下祝琇云,她浑身的力量像是顷刻间散尽,泪水涌.上来再也控制不住。
祝绣云在门口掩面轻声啜泣,老屠同志啊,我这时候真希望你在身边,我们就这一个宝贝啊。
祝琇云没有时间悲伤太久,她抆干眼泪进入到重症监护室探望屠斐。
屠斐最喜欢的长发被剃了,她的脑袋缠着白色的纱布,微弱的呼吸和机器的滴滴声,证明她还活着。
屠斐一直都是个小脸的姑娘,眼前被纱布缠绕后,脸没有巴掌大。
祝琇云倾身摸了摸屠斐的脸颊,苍白而又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股子药味。
屠斐呼吸微弱,氧气罩而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她笔挺修长的睫毛交错投下一片阴影。
祝诱云的泪水再次失控,她咬着唇不让自己落下泪,罗正阳这时推门进来。
祝琇云慌忙间抆去泪水,罗正阳鼓励性地笑了笑,“因为沈清浅沈医生的前期止血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后续抢救做得也不错。”
不过,到底是伤到了脑部,淤血块取出了,正常是没有问题,但是脑补的神经错综复杂,后续是否会有后遗症谁也不知道。
最糟糕的结果,是屠斐可能不会醒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罗正阳多年的手术经验来看,屠斐正常醒来没问题,但关於记忆中枢是否受损,他不能确定。
一切都要向好向前看,罗正阳安慰祝琇云别胡思乱想,祝琇云低头道谢。
医院大厅出去的左右两侧,是不少人的吸烟区,阙宁凝和陈光辉也在那里。
“信封呢?”陈光辉不忍但也得秉公办事,阙宁凝不吭声,陈光辉长长地抽了口烟吐出烟雾时叹口气,“你是刑警,我不用多说,你都懂。
阙宁凝闷头抽烟,脸色苍白,她一直没休息好,其实精神已经很疲乏了,但是接连的打击让她根本睡不着。
整个人随时都可能倒下去,为了提神,阙宁凝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别抽了。”第四根时,陈光辉看不下去,他夺过阙宁凝的烟,“信封给我,我不能保证别的,但我和老大,还有屠斐会保证,一切都会公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