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点点头,她就喝白开水。
两个人在夜色林荫路漫步,谈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秦晚没有特意及过屠斐失忆的事,屠斐的小心翼翼渐渐消退,她进入一种相对自由的谈话状态。
秦晚找了一处长椅,“坐会儿。”屠斐坐到她旁边,大多时候,她还是倾听居多。
“你加班的时候应该很多吧?”秦晚聊到自己的工作,“我也时常加班,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加班的,大概是那种我喜欢的工作,我不认为加班是痛苦的,我很享受。”
屠斐点点头,她也如此。
秦晚说话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温温润润,让人不会生出抗拒,很自然而然地接纳了。
屠斐仰头眯眼望着深蓝的天,城市里星星很少,偶尔一闪闪的是飞机。
屠斐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她想起沈清浅离开的那一天,悲伤的一切马不停蹄地奔向她。
屠斐轻轻地吸吸鼻子,秦晚抬手挽住屠斐的肩膀,柔声说:“我不是非要你说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愿意倾听你的任何事,你的每一句话。”
秦晚揉了揉屠斐的肩膀,爱怜地说:“你是我师妹朋友的孩子,我虽然没孩子,但是我很能理解她们疼爱你的心,我也希望你开心快乐,如果有什么困扰你,可以随时找我,你不必担心给我增加负担,更不必担心我会说出去,这是我的工作,我热爱的工作,保密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就像你是刑警,你热爱的工作,你也会坚守职业素养。”
屠斐轻轻嗯了一声,还是没多说。
临走前,屠斐和秦晚互相留了电话,屠斐打车回家,秦晚发信息给她:小朋友,我和你聊得很开心,下周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屠斐也不知道自己下周会不会去,或许会去吧。
屠斐回家,祝琇云在门口迎接她,“吃饭了吗?”
屠斐点点头,“和秦医生一起吃了。”屠斐想起秦晚说自己可以叫她老干部,她叫她小朋友,她无奈地笑了笑。
祝琇云没有问起医院的事,她给屠斐倒杯水,屠斐在客厅里坐了会洗澡就回房间了。
屠斐摊开本子,撕下一页信纸,她握着笔久久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