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辉讪讪笑了下,“屠代理。”
自从屠斐提代理队长,陈光辉有时候会逗着喊屠代理,起因是他喊屠队长,屠斐极力拒绝,“队长是老大,你不能这么叫我。”屠斐在某些方面还是很较真的,可叫屠斐似乎也不妥当,到底是队长,那就叫屠代理吧。
“干嘛?”
“……没事。”陈光辉最终没有说出口,不过话里有话地提醒屠斐,“我听说,咱们的案子得保密,泄密是要面临重罚的,这是真的吗?”
屠斐心虚,她想起她和吴薇薇说了点案情,面上她很严肃淡然,“那是,所以必须得保密。”
陈光辉单独拎出沈清浅邮件里的疑问点讨论,“林清寒和纪景明的关系扑朔迷离,这更让我觉得,柴英卓和林清寒的关系根本就是□□。”
屠斐捧着水杯,眯着眼眸出声,慢吞吞地说:“我觉得你和我在□□案的凶手上是应该有同样的猜想。”
“你是说凶手根本不是柴英卓,而是纪景明吗?”这话是他们私下讨论才敢说,没有真凭实据,连邢思博那里都不能说。
屠斐眯着眼眸没做声,似乎想什么出了神。
陈光辉有一阵子没抽烟了,眼下有点心痒,他从兜里掏出烟夹在指间,“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屠斐仔细回想,大概是从她翻完自己的笔记本的案情分析时,她就觉得柴英卓的□□案诡异,但那时候不知道细节,后来是从陈光辉哪里看到详细的资料,她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但是这事我觉得柴英卓不是一点不知情。”屠斐和陈光辉一样记得那个午后,她通过画画剖析林清寒死前的挣扎状态,柴英卓看了之后吐了,“柴英卓知情,但选择包庇纪景明,他是怎么知情的?”
陈光辉不能抽烟,享受叼烟的乐趣,他咬着烟,双手罩着后脑杓,身体靠着椅背,微微扬头,“那得看他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如果特别好……”
“不。”屠斐打断陈光辉,她放下水杯站起身,走到窗边慢吞吞地说:“纪景明那么精明,没有人会傻到主动把自己□□的事往外说,他不会主动告诉柴英卓的,除非是……”
“除非是被看见了?”陈光辉仰头望着灰白的棚顶,含糊不清地说,“因为看见,所以不得不说?”
“恩。”屠斐也觉得是如此,应该是柴英卓看见了,他至少亲眼看见纪景明对林清寒实施了某种行为,但是纪景明也看见他了。
陈光辉咬着烟倒吸口气,他扑棱地坐起身,“不对啊。”
陈光辉分明记得,纪景明的私人派对时间和林清寒的报警时间不一致的,“林清寒为什么当时没有立即报警?”
屠斐双手撑在微凉的窗台上,大腿贴着暖气片,温热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打了个激灵,她转回身靠着暖气,“这个我觉得没必要细究,很多女孩子面对这类事,都会觉得羞耻不想说,按照沈清浅的邮件来看,林清寒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她对这类更应该是不愿提起的。”
林清寒或许曾经试着努力忘记一切,但是最终做不到,只得选择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