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母引得泪水涟涟,“死老头子,一顿饭搞得生离死别似的。”
阙宁凝低头,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她紧握成拳的右手被吴薇薇轻轻抚了抚,像是在安慰她。
姐姐的温柔,击溃阙宁凝本就不坚硬的铠甲,“我去个洗手间。”阙宁凝忍不住泪水,她低头起身去洗手间,吴薇薇也起身,“正好我也想去。”
两人一前一后往洗手间走去,桌上只剩下老两口,阙母再木讷也察觉到异样了。
阙母追问之下,阙斯年轻轻地牵起她的手,“老伴儿,你多等我几年,我还没和你做够夫妻呢。”阙斯年斑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灰色的光,阙母颤声问:“几年?”
“时间久了你就不等了吗?”阙斯年摇头故作难过道:“老伴儿不中意我了。”
“让我知道几年,我能有个盼头。”阙母泪水扑簌簌往下落。
客厅里老两口在哭,洗手间里……小狼崽窝在姐姐温暖的怀抱里无声地落泪。
总以为自己长大了,但是面对家里的变故,阙宁凝仍觉脆弱,她不堪一击,连泪水都忍不住。
吴薇薇轻轻地抚摸阙宁凝的后背,“都会过去的,相信我,时间可以带走一切。”就像吴薇薇的曾经,她以为和沈清浅会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但人生处处都有转机。
只要我们活得足够久,好运总会光顾我们的。
当晚,屠斐开车,载着阙斯年去刑警队,吴薇薇和阙宁凝留在家里。
阙宁凝不是不想送,父亲不同意,屠斐也不建议,吴薇薇也不赞同。
这一晚,阙宁凝没工作,她坐在卧室的床上发呆,吴薇薇勾着她的脖子躺下,“睡觉。”
温暖总是让人想落泪,阙宁凝忍不住泪水,吴薇薇轻声安慰,“我已经想过了,我会替你找最好的律师,争取让你父亲早点出来。”
因为这事,吴薇薇主动找上岑曼尹,这是久违的联系。
吴薇薇和沈清浅断了联系后,凡是和沈清浅关系亲近的,她一概疏远,岑曼尹也名列其中。
岑曼尹比三人都年长,是沈清浅都得尊敬地叫一声姐姐的人,吴薇薇在沈清浅面前都是妹妹,在岑曼尹面前更是,外加她是求人,所以她姿态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