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抆完桌子去厨房,沈清浅特意没跟着去,她去阳台碰碰运气,看看还没有放烟花的。
屠斐进厨房,祝琇云正在刷盆,屠斐挽起袖子,“妈,我来。”
“不用。”祝琇云头也不抬,声音冷清,似乎确实不太高兴。
屠斐凑到母亲身边,爪子撩水也要一起洗盆,祝琇云嘶了一声,故意冷脸,“来这里挤什么?”
“妈。”屠斐软了语气,咧嘴笑,“我最爱您了。”
屠斐鲜少说爱,冷不丁说出来了,祝琇云不自在,屠斐更不自在,脸红的够呛,“我、我就是说,我心里有您。”
越说越不成样子,爱情里表白很厉害的人现在吭哧瘪肚,说不出几句像样的话来。
这大概是大部分国人的“通病”,内敛的性子使得人们羞於表达。
屠斐支支吾吾,祝琇云看她憋屈的样儿,无奈地叹口气,“行了,你是我闺女,我能跟你计较什么,你该干嘛干嘛去。”
屠斐从身后抱了抱母亲,认真地说:“真的很谢谢妈妈。”
说完,小崽子照着母亲的脸琴了一大口跑了,祝琇云愣得半天回不过神。
等回过神,祝琇云眼眶泛酸,她回想上一次屠元忠琴稳她,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爱情,谁不向往美好呢?屠斐当然想着和沈清浅生生世世一辈子,她又何尝不向往和屠元忠长相厮守呢?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话,是大概率的情况。
沈清浅在窗边,屠斐也跑到她旁边,不过没有黏在一起,怕母亲撞见。
两人望着楼下,谁也不说话,偶尔相视一笑,春节的夜色都是甜的。
沈清浅的手机响了,朋友们打来的,相较於屠斐主动往外打电话,沈清浅是接电话的人。
一圈电话聊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屠斐一直站在旁边,兢兢业业地偷听。
最后,沈清浅主动打出去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岑曼尹,一个是路遥。
岑曼尹不挑沈清浅的,打不打电话无所谓,年后的聚会记得安排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