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没有跟他打的意思,展开手臂后飞拉开一段距离。

“怎么?怕了?”沈长桁有些呀然,但看了看自己明显大升的修为,以为对方心生忌惮,便哈哈大笑,“早早听闻泰颐殿的事情,本还想裕怀君是有多厉害呢。现在瞧着退缩到这般境地,怕是那天依赖魔兵才夺了天帝一位吧。”

“怎不打啊!”吱吱看祁瑾退开老远,都要急死了。魔尊明明不该惧怕这个小崽子啊。

扶桃一颗心悬着,祁瑾是不是因为忍不了身体上的疼痛才选择跑开缓缓?

实在不行,就停止吧,反正沈长桁用了旁门左道,不能算赢吧。

她正担心的要死,结果下秒就看见场地上的“自己”缓缓蹲下,微微掀起一边裙角查看。

[系统:是不是崴到脚了?]

扶桃:……有可能!

祁瑾确认扶桃今天穿了裤子不会走光后,抬眼见长剑捣来,一个后踢正中沈长桁执剑的手,然后翻个,双脚稳稳落地。

看着裙子随“自己”踢腿的动作开出扇形的图案,扶桃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个身体柔韧度这么不错。

[系统:这踢人的力度是脚崴的人该有的吗?]

这么一说,扶桃瞧沈长桁捂着右手臂。他似乎很吃痛,但没一会儿又像没事人似的朝祁瑾攻击。

“他跟鬼做了交易,伤确实伤的到,但已经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痛楚了。”吱吱适时向扶桃解释道。

“那沈长桁会死吗?”扶桃实在没忍住,小声问道。

“这点没了解过,如果受了致命伤,可能会……”

他们还想聊聊,耳边就响起敬元仙尊的惊诧的声音。

“宿德,你门下的戈枭都教了这扶桃什么啊?出手竟如此狠毒?”

随着他的声音,扶桃和吱吱将目光重新投向祁瑾那边。

因为打斗动作,场地上仿若绽开一朵黄色白蕊的花朵,祁瑾每一个招式快又狠,看似与沈长桁废力周旋,实则每一剑都将沈长桁伤得不轻。

明显不想夺命,但让人受尽折磨。

那白衣上满是淋淋血口,整个身体上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

“明明就一剑的事,偏偏拖那么长的时间,这是拿他发泄怒气呢。”俞仲水简单点评一下,“扶桃脾气渐长啊,小心思还挺多,报复心还挺强。”

被喊到名字的扶桃,心咯噔一下。该说说,该骂骂,她不背这锅。

“可是师父,吱吱不说这个男的感受不到疼痛了吗?扶桃这样做,起不到任何作用啊。”蒲花看沈长桁的劲头还是那么足。

俞仲水颔首:“你看。”

沈长桁知道自己的身体承受程度已经达到极限,他皱紧眉头与祁瑾对视,发现对方也十分清楚这点。他还想再试着一搏,结果就被一阵强大的功力打落在地。

受不住,感觉肺里都充血,沈长桁睡在地上开始不停地咳血。他望着毫发无损的小姑娘朝自己走来,冷笑一声,“这么玩弄我?是想为最初那些话来教训我?不好意思,我感受不到疼,失望不?”

祁瑾理了理裙子,慢悠悠蹲在他身旁,将剑插在他头边那只小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