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长桁的结局也变了。

这里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这么想,扶桃满心复杂地推开那木质房门。

屋内过於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带着苦涩,呛得她退了两步。

床上的人依旧阖着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很痛苦。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伤口也是上了药的。

似是怕被褥压着伤口会很痛,被子被规规矩矩地叠在一边。

扶桃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床边,轻轻蹲下来看着闭着眼的人。

其实沈长桁长得很好看的,五官是一种硬朗的美,瞧着就能给小姑娘满满的安全感。

原主撩这人,估计就是图这种被大男孩喜欢保护的感觉吧。

她蹲在床边看人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她觉得这样别人会不自觉跟着放松警惕,听她说话。

但是这个画面落入比较敏感的人眼里,又是别一番滋味。

祁瑾依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匆匆错开目光,低垂眼眸。脑内没有具体画面,全靠想象,小姑娘那晚也是这样趴在他的床边叫他帮她吹吹额头上的包。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沈长桁试着睁开眼看过去,瞧见是扶桃后,下意识露出惊恐的表情,朝床里面缩了缩,但因这个动作,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得更疼了。

“你来做什么!杀我的吗?”

他厉声问道,扶桃慌忙摇头,“不是不是,沈师兄,我来同你道歉。”

喊他沈师兄?还道歉?沈长桁眯眼观察眼前小姑娘的神态,看她谨小慎微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不是祁瑾。

他冷漠地问道:“道歉?我不明白你要道什么歉?”

扶桃低着脑袋,总觉得将对袁柏宁说的那套拿来说服沈长桁有点不切实际。一个极度包容,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性格。

她思考问题的时候,会低着眼睛看一处作发呆状,不眨眼睛,长卷的睫毛便停在那里,让人看着忍不住去触碰几下,让她抬眼说话。

事实上,沈长桁真的这么做了,他食指快碰到的那一瞬间,扶桃反应过来快速眨了眨眼,头往后缩了一点。

“对不起的地方有很多。首先,我真的无法回馈你的感情。”扶桃很难为情地解释道:“知道你的心思后,也不该不早点来找你把话说清楚的。我不是什么值得别人豁出命去喜欢的姑娘,所以师兄气这份感情把自己未来搭出去,完全不划算。”

看着纠结着小表情的扶桃,沈长桁觉得有一丝丝陌生。他嗤笑一声,“就这样吗?”

“还有。”扶桃叹气,“对不起,那场比试结果不真实。同你打的,是我一个朋友……”

“朋友?”沈长桁说不吃惊是假的,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小姑娘居然是真的看不出来别人对她的感情,不是故意为之,左右逢源的。

是真的笨。

祁瑾竟与他是同一个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