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滑过她的下颚,是切实的温热手感。
她还在,没有嫁给别人。
当拇指上挪到她的唇角时,想起从这里发出声音,祁瑾的笑容一下僵住。
——更何况我以后要是也遇到喜欢的人呢。
她的话犹言在耳。脆生生的、不带丝毫犹豫的答案,提醒他为什么会做那种梦,那场梦日后依旧会变为现实。
夭夭会喜欢上别的男人,会将她所有的珍贵给那个男人,还会为那个男人疏远自己。
那股钻心的疼又在胸口荡开,祁瑾觉得心里好难受,控制不住自己,抓着她的手使了劲。
目光转向她白净的脖颈,以及那对精致的锁骨。
因为他坐压下来,被子带着她身上薄薄的布料微微下扯,露出领口一片光洁的肌肤,再向下一点,锦被遮挡的地方隆出一个弧度。
想到这些景色,夭夭以后会甘愿被人瞧见,他的眼一热。
不可以,这种事情永远不能出现。
祁瑾身上的煞气窜开,瞳色渐渐呈现暗红,盯着扶桃面孔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浓烈的占有欲。
他收回紧扣她五指的手,转而掀开被角,将小姑娘整个人圈在身下。
是不是只要将身子占据了,夭夭就只会属於他?
床顶上的面板又加亮一个度,只是扶桃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系统瞧见祁瑾将手按在她的肩头还有下移的趋势,只是在快要触碰上那块隆起的区域时突然止住了。
——强摘下来的花永远不会香,因为花会枯萎。
床上的人不再有动作。
一滴滚烫的晶莹掉落在小姑娘左侧的锁骨上,吧嗒碎掉,留下的一点水渍被月光照得突兀。
祁瑾通红着眼眶,眼瞳微颤。
脑海里都是她巧笑嫣然的模样,那段看不见的日子都以想象出的画面在脑海里走马观花。她深夜为他送剑,哭着为他上药,不顾自身艰辛处境冲过来只为照顾他,哪怕手指被划得伤痕累累也要为他拚出一把剑。
她喜欢穿着浅色衣裙,行走时一蹦一跳,裙摆在脚边荡开波纹,灵动的小身影是那么鲜活。
尤其面对他时,常常会绽放笑容喊着他的名字跑过来。
他如今在做什么……
祁瑾匆忙将手撑放到她的头边,身体止不住发颤。可是心里那股压抑着无法释放的感觉折磨的他好难受。
床边月光投洒出一片皎洁,映在上面的黑影仿佛被定住了似的。
良久,他俯首埋到扶桃的颈窝处,伸手拉回背后的锦被,小心包好她的身体,然后侧卧在她身旁将她搂入怀里。
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觉得脖间痒痒的,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肩头,歪着脑袋用脸蹭了蹭他的额头。
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祁瑾神色微动,喉结滚了一下,将她的手背拉到唇边,想了想还是带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他轻叹一声,与扶桃对了对额头后便紧紧搂着她阖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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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洒下来时,扶桃翻了个身背对光线,但是又被系统的光照得睁开了眼。
她瞪圆了眼:狗系统,觉也不给人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