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自己没有手,就是以往祁瑾都会主动喂她的。

邬怿到底是没有祁瑾的记忆,从零开始的生活环境也不一样,除了长相一模一样,其他的仿若就换了一个人。

她其实有点担心,如果凡间重新见面,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他会不会喜欢不上自己。

哪怕方才他害羞到那种程度,但也许是因为对异性懵懵懂懂,任谁被那般对待也不会平静下来的。

扶桃还在发愁,一块小小的软糕就被递到自己的嘴边。

她目光落在软糕上面,然后再看向邬怿。

“是这样喂吗?”他有点迷茫,“孤不太懂。”

尚云太妃教导他的时候,有提到过这点。她说曾经她常常捏果实糕点喂先天子,不过是在取悦先天子讨先天子欢心。她还称这种做法,其实就是在折辱自己。

尚云太妃告诫他,以后若有女人这般对他,很可能是在虚与委蛇,万不能鬼迷心窍。

邬怿想着她最初说这话的目的就是以自身为例告诉他不能轻易相信这种女人,顺便抱怨一下自己当年过得有多委曲求全。

虽然他记得母妃的话,但还是本能地将糕点递到扶桃嘴边。

对於他突然开窍的举动以及解释的话语,扶桃方才的阴霾一扫而光,她觉得自己多想了,於是开心地咬下那块软糕。

瞧着她高兴起来,邬怿认真地看向自己的手。

嗯……确实可以取悦一个人。

小女儿家的心思被满足了,扶桃心情愉悦地执起筷子吃起饭来。

桌上的饭菜有很多,她喜欢吃的也不少。

邬怿也不知道她口味偏好,看她夹的哪种比较多,便给她布哪种菜。

扶桃尝到特别辣的,想吃个甜点解辣,但是甜点表皮不易夹,东西从筷子间溜出去滚落桌底。

掉东西这种事情先前都有发生,一般都是侍女会处理。就算捡起来,她们还是会清理桌下一遍。

所以邬怿开口道:“无事,会有人收拾。”

但是他说话的同时,扶桃已经弯腰拱进桌下去拾了。

小姑娘摸到那块甜点退身起来时,后脑杓贴到了一只手,她疑惑地抬头看去,发现邬怿在用手护着她的头,以免她撞到桌角。

相似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扶桃看着年龄不大的他惊讶问道:“是谁教你在人去桌底拾东西时要护住头部的?”

一般情况下,能条件反射立即做出这种反应的,要么是因为被教会了,要么曾瞧过别人撞到头了,所以才会有护头的意识。

“孤需要学这个吗?”邬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就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护。

“也是。”扶桃放下甜点,食指挠了挠脸颊。

也不会有谁教一位君主做这个的,估摸是看见谁撞到后脑杓过。

她这顿饭吃得刚好饱,就有侍女过来敲门。

扶桃无奈又要幻化成花,只能等外人走了才能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