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是是是,王才不会那般。那欢焉姐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王有非分之想?”

原本又怕又难过的欢焉,被身旁姐妹这么一打趣,脸色又开始变,她看了眼其余的侍女,冲姐妹吼道:“瞎说什么呢!我怎么敢……”

话说一半,实在受不了众多人的质疑目光,欢焉便跺了下脚跑开了。

其余人见没啥有趣的事了,便也散开,纷纷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只不过还有一人没有动弹。

“语鸥姐姐,你怎么呆着不走?”

那位名叫语鸥的侍女,有些出神地看向尚仪宫的殿门。

妖妃之所以被称作妖妃,少不了天子割舌的助力。人人都畏惧妖妃,避之如蠍。天子这般爱她,实则在不知不觉中捧杀了她。

哪怕那妖妃人很好,也会被世人诟病。

天子尚如此,更何况一位诸侯王。

当权利不足不可一手遮天时,过分的爱都将成为殃祸。

还有欢焉是太妃娘娘手底下的人。

以有没有处置诋毁美人的欢焉来判断王爱不爱美人,完全没有意义。

语鸥收回目光,望向与自己说话的侍女招莲,她点点头,“走吧,太妃娘娘还需要我们侯着。”

“要去……”招莲有点不太情愿,她对了下手指道:“语鸥姐姐,等会儿再进屋吧。”

知道她怕尚云太妃,语鸥干脆直接拉住她的手往屋里走,“待会儿娘娘看下人们没规矩,更要生气。”

“那我先去烹茶吧!”招莲挣脱了语鸥的手,找个理由就跑了。

语鸥轻叹一声,兀自进屋。

屋内的妇人仍坐在镜前没有动,她揉着眉心没有心思去看自己的容貌。

“娘娘最近头还疼吗?”语鸥见状上前为她捏捏肩膀。

“本宫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尚云太妃并没有因为捏肩膀而放松下来,她冲语鸥摆手示意她停下,“脾气上来,头就容易痛。”

语鸥识相地收回手,“王没有和娘娘解释清楚吗?”

有些东西只能自己知道,再亲信的人也不能告诉。尚云太妃自不会将邬怿告知她的话与一个小侍女讲,更不会把自己的顾虑诉出。

看着身旁模样清秀、做事最贴合她心的语鸥,尚云太妃摇头道:“怿儿难得愿意给后宫添个人,他喜欢就好。”

语鸥在一旁附和,没太能猜透尚云太妃在愁苦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