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还在等回话,扶桃先放下心中的困惑,勾头瞅了眼已经泛黄的天,清了清嗓子道:“传。”
“诺。”
她等门口的侍女离开,再将注意力放到语鸥身上。
扶桃仔细回忆下,发现这笑特别像蒲花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盯着她的脸发笑的模样,不是那种带恶意让人反感的。
“你,怎么了?”
她憋不住,还是问出来了。
“奴只是觉得美人好生特别。”语鸥老实交代了心中的想法。
特别?
扶桃挑了下眉,这倒是穿书以来头一次听到人说她好生特别的。
语鸥观察她的表情,以为她不喜这种形容,故而又行了一礼,“是奴冒犯了,还请美人饶恕。”
“……”扶桃眯了眯眼睛,从话里发现了奇怪点,於是弯腰凑近正屈膝保持行礼动作的人,“我有个小小的问题,就是她们都改了称呼,为何你依旧唤我‘美人’呀?”
语鸥显然愣怔了一下,但又立马抬眼对扶桃露出狡黠的笑容。
扶桃被这莫名其妙的笑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满脑子都是问号。
“今日路上碰巧遇到一位在滕书殿当差的小公公,听得夫人或许喜画。奴想着进宫前学过一些皮毛,说不定有夫人用得到的地方。”语鸥低头解释道。
小公公,画画……
“噢……”扶桃反应过来了,她惊讶地瞪大眼睛,叉腰唏嘘两声。
敢情这个语鸥也是天子的人。
厉害啊,一副老实鬼的模样潜伏在尚云太妃那。
“鸥鸥,你真棒。”
她才和那宦官“相认”,还没来得及互相打声招呼呢,这狗宦官就迫不及待地跑去通知语鸥。
这语鸥更绝,居然能这么快从尚云太妃那获得来伺候她的机会。
不过照这样看,尚云太妃还没有发现语鸥的真实身份,小姑娘起码比那狗宦官混得要好一些。
“你……”扶桃还想问些什么,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
“王。”侯在外面的侍女纷纷问安。
语鸥听闻后开始谨慎起来,她立马恢复最初恭顺的模样道:“夫人现在净手吧,待会儿该用膳了。”
邬怿方才一直在安排扶桃的事情,等到将事情都步入了正轨,便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来找她。
他认真地理了理袖摆,一进殿,就看向扶桃的位置,眼底藏笑。
而扶桃现在的心情处於亢奋状态,她特别特别想告诉邬怿又有新的细作冒泡了,但是语鸥本人就在这,不能表现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