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只是一小小侍女,但去灼华宫挨板子,也是会觉得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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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桃走在外面微微张嘴让凉气拂走那股辣意。
语鸥跟着为她穿上披风,递了块蜜饯过去,看她低头吃下。
甜丝丝的感觉漫开来,扶桃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太可怕了。”
“欢焉那傻子。”语鸥没忍住笑出了声,低声道:“就是害苦美人了。”
“我当时还以为这是娘娘让的。”扶桃回味似的嚼了嚼蜜饯,那是她从生下来看到过最狠最响亮的一巴掌。
“尚云太妃那般生气,除了由於欢焉的擅作主张,还有做样子给人看。”在外面,语鸥说话声音特别小,“防止王跟她置气。”
置气?扶桃先点点头,但心里不是很苟同,毕竟人家邬怿从小对母亲就很尊重,置气倒不至於,提一提意见很有可能的。
“美人是没见过王强起来的样子,想象不出也没事。”语鸥感慨一声,以前邬怿言听计从的时候,尚云太妃比现在强势多了,“不过,美人是怎么想起来说太妃娘娘可爱的?”
这点才是刚才最令人感到恐惧的部分,要么就是扶桃眼瞎了,要么就是她们所有人眼睛瞎了。
扶桃被问得又想起那严肃的面孔,不自觉又笑出了声。
其实是觉得好玩,但她又不能开口说娘娘长得真好玩,只能说可爱。
她怕那巴掌招呼到自己的脸上。
语鸥见扶桃只笑不说,“美人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哎呀,没有哪个姑娘不喜欢被人夸可爱的。”扶桃挑了下眉看向板着脸的语鸥,“我们鸥鸥也十分可爱。”
语鸥心里还淤着事,听她夸自己,努了下嘴低声叨叨:“尚云太妃那样的还能叫姑娘啊……”
说完,还偷偷翻了个白眼。
扶桃被堵得一噎,她拍了拍语鸥的头,“嗯……如果这话让娘娘听见,她或许会告诉你,天为什么这般蓝,云为什么这般白,而你的脸为什么这般红,她那样的为什么不能叫姑娘。”
扶桃拍完语鸥的头,见她目不转睛地看自己,便伸出巴掌在她面前轻轻一拂。
语鸥吓得眼睛眨了眨,听懂扶桃的话后,又害怕又想笑,“好嘛,奴下次不敢妄议太妃娘娘。奴的脸才不要像欢焉的脸。”
“对嘛!”扶桃垂眼,又捏了一个蜜饯吃起来。
语鸥脸上也有浅浅的笑意,“夫人好像很喜欢甜食。”
“嗯。”扶桃没有否认,听到称呼被改了,抬眼发现那几个被她遣去前殿的侍女们过来接她了。
“夫人这么快就出来了?”侍女脸上带了点复杂,“是不是太妃娘娘把夫人赶出来了?”
“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