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语鸥能说出这气话,多半还是因为不想瓜分美人的偏爱,以及一部分能在蔡狗狗面前的小炫耀。

扶桃默了会儿,因为想起那天蔡狗狗的话,觉得语鸥说的确实有些不妥。

“没事,鸥鸥。”她安慰道:“他性子大大咧咧,不会放心上的。”

语鸥冷静下来后,也想起蔡狗狗那晚说话的模样,觉得自己是真不该这样对他的。

“美人,真的没事吗?”语鸥不放心地问道。

扶桃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也不是很妥当。

毕竟礼物这种东西,要么都不送,要么送就送全。

虽然在她心里,她和语鸥的感情比较深,但在蔡狗狗眼里,或许觉得在偌大的南昭宫中,他们三才是一家人。

想起那晚小傻子的笑容,以及语鸥说他也想要一条,扶桃叹了一声气,给蔡狗狗织一条围领的念头冒了出来。

语鸥摸着自己的围领,她知道蔡狗狗羡慕的原因是美人做的,但是她舍不得美人再费心思动针线,更不会把美人给她的送人。

“鸥鸥你别担心。”扶桃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我再做一条,你帮我送过去吧。”

“美人真要做吗?”语鸥觉得比起别人的心情,还是美人更重要,所以立马心硬起来,“美人也说他性子好,应该不会记着,所以不用管他吧。”

“好多天都闲着没事做,天天睡醒就吃,吃完就睡。”扶桃说的也是实话,做东西打发时间就很好。

就是比较担心邬怿那边怎么说。

因为他知道她做的围领不止一条时,不开心了好久,哪怕对方是他的老母亲或是她的好朋友。

现在再多来一条……扶桃觉得有必要先和邬怿报备一下。

语鸥还是有点不情愿,扶桃花了点时间安抚好她后,便在下午的时候和邬怿提了这件“小事”。

她仔细地将前因后果说明白后,邬怿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

扶桃屈膝坐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冲冲不肯过来的人,讪笑道:“可不可以啊,小怿怿?”

“夭夭。”邬怿忽然笑了。

“啊,邬怿你别笑。”扶桃吓得朝床里面挪了挪位置,“你这个时候突然笑起来,太吓人了。”

对於这种事,邬怿心里会真的很不舒服,只不过也不想因此吓到她,所以老老实实回答她,“不行。”

这种磨耐心耗心思并且带有特殊寓意的东西,送给母妃和那小侍女也就算了。那非亲非故的小宦官想都不要想。

邬怿的态度很坚决。

扶桃看着他闹小别扭的模样,将腿伸直坐好,虽然早预料到这家伙不太会同意,但没想到会这么难说动。

她思考了会儿,想出一个能让他心理平衡又能解决问题的办法,“要不我施法做?很快就能完成。”

邬怿很介意小姑娘把这种带着心意的物件给人,哪怕对方是个宦官,哪怕东西做起来不再费心思。可他也害怕小姑娘因此心里郁了事,变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