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桃:“……”

她转过头看向蒲花, 蒲花对她摇头表示不在意, 只不过不敢再问扶桃要吃的了。

因为身上带伤,不能吃太多腥荤的东西, 所以扶桃边看表演边吃水果。

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都很正常。

这种正常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扶桃总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但又挑不出哪里不对劲。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对面一排的空席上。

没想到会有人缺席, 而且还没人提到。

耳边的丝竹声中止, 台上的这场表演结束。扶桃想问问邬怿, 但是四周安静下来后又觉得不妥,於是想等下一场表演开始再说。

乐师抱着琵琶弹起, 八个橙衣舞女拥着一位蒙着面的红衣女子上台。她们旋转散开,八个舞女各有自己的站位,唯独那红衣女子没有动弹。

不仅没有动弹, 而且她的眼神看得人很难受。

扶桃感觉这红衣女子的目光是落在他们这方位的, 而且还在笑。

同时察觉到这一点的还有邬怿,他伸手握住扶桃放在桌下的手。

音乐响了一会儿, 那位红衣女子似乎并没有打算跟着其他伴舞跳起来,她兀自站了会儿, 理了理裙摆朝扶桃走去。

不明来意,扶桃提高警惕。

所有的人都看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但天子没有呵斥, 也就没有人敢开口询问。

“这人想干嘛?”蒲花嘀咕一句, 随时做好出手的准备。

红衣女子一步合一个音乐节拍,款款走至扶桃桌前,像是没有恶意,两眼弯弯笑着。

扶桃只能瞧见她的眉眼,却觉得十分熟悉。

也就是在扶桃纳闷期间,这个红衣女子抬手,窍细的手指勾住耳上的珍珠挂绳,将面纱拿了下来,露出真容。

等看清女子的模样后,蒲花直接倒抽一口凉气。

扶桃的瞳孔缩了一下,头皮发麻的感觉随后上来。

眼前这红衣女子的脸和她的几乎一模一样。难怪她会觉得眉眼熟悉。

扶桃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让面上看起来无波澜。

世界上长得相似的大有人在嘛。

但是……这么像的,就过分了。要说是孪生姐妹,可她这都是穿进书里的啊,最开始狗系统也没说过会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呐。

扶桃还是有点无法淡定,挺介意有人和自己长得像。她不知道该给予对面这个姑娘什么反应,只知道桌底下的手被邬怿牢牢握住。

红衣女子没从扶桃面上看到惊慌失措,有点失望,下意识看向邬怿,发现邬怿没有在看自己而是先去关心正主的感受,更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