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把剑绝非凡品。”戈枭的目光在灼灼的身上流连,“尚帻被伤了一剑就如此,那尚烟烟更没有能力应付。”
“天界已经得知你们的下落,想必要不了多久,邵樊就会派人下来,若希望他活得久一些,赶紧离开吧。”
“邬怿,我们走吧。”扶桃知道戈枭说的不错,便去拉邬怿的胳膊,试图带他走。
但是邬怿拂开了她的手。
扶桃怔了怔,他们还在闹别扭吗?
“我只想听你说真话。”
她听邬怿这么解释。
“真话?”她要说什么真话?
戈枭斜眼看着他们,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懂邬怿的心思。
以一个凡人的视角来看,成长路上被一个花精迷了心智,本想摒弃人妖殊途的理念,与一只妖共度此生,但妖从不说明她的身世、她的目的、她的经历,她仿佛就是凭空出现在这里,既熟悉又陌生,让人无法掌控。
对邬怿来说,越接近真相越不能得知,越别扭就越发痛苦。
如今,突然有别的妖袭击,她什么都不说明白便要拉他离开……
“你不能继续呆在这里。”戈枭看向邬怿,他没打算为扶桃说清楚原委,“如果再来人袭击,便不单是妖了,你可以不在乎你的性命,但是这里都是凡人之躯,他们只要轻轻抬个手,便能轻易地要了他们的命。”
“还有……”戈枭瞥了扶桃一眼,张口轻声说道:“你困惑的日子里,她不曾好过。”
扶桃很少见过戈枭说话这么轻柔,而且这句话明摆着在为了她。
邬怿望着扶桃的侧脸,心突然钝痛起来,加上方才挨了尚帻的攻击,猛地呕出一大口血,倒了下去。
凉承在半年后又迎来了一场大乱,宫内的消息走漏的很快,临近的几个国纷纷派兵驻扎凉承边境。
扶桃没有心情搭理这几个王是什么想法,也不想考虑邬怿天子的身份该如何自处。
她紧张地看着戈枭给邬怿把脉。
“伤的不轻。”戈枭叹口气,手指捏了个诀朝邬怿传输灵力。
他们寻了一处僻静的山林,只为了远离人群,他们离人群越远,他们便越安全,同样,如果出了什么状况,凡人离他们远一些也能免去一些无妄之灾。
扶桃望着依然陷入昏迷的邬怿,仍抱有些许希望,“这东西会有办法解决吧。”
“这个办法是否有尚不可知,但是邵樊绝对不愿多等片刻。”戈枭十分诚实地回答她。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阵风袭来,到膝盖高的草丛向同一个方向倾斜。
他们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撂翻在地上。
“他们已经到了吗?”戈枭迅速起身,巡视风来的位置。
他唤出那把细长的剑,好等下一阵风袭来时可以挡住,但是不料茂密的草丛里,细细的藤蔓蜿蜒朝他靠近。
“小心!”扶桃最先察觉到藤蔓的存在,立马拿起灼灼向藤蔓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