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桃点点头,凡事听安排就对了。
久安台是由天然白玉制成,论其历史,仿若开天辟地之时便存在了,根本不知道是人雕琢而成,还是天然形成。
这个台子很高,爬上去也是个体力活,不过幸好有红毯子铺盖,不至於爬着爬着打滑摔下去。
承天恩是最重要的事情,避免不了。
而天恩就是被天雷劈。
祁瑾没和扶桃提起过雷劈这件事,但是扶桃还是从别的地方知晓了。
所以抱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心理,扶桃登上去后就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准备迎接天雷的到来。
祁瑾见她这般“英勇”的样子,没忍住失声笑了起来。
他捧起扶桃的头,俯身吻向她的唇边。
九重天的云朵翻滚,耳边骤然响起了一道一道雷声。
祁瑾的双手上移,捂住了扶桃的双耳。
他轻轻地吻着她,将劈向她的雷尽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扶桃闭着眼睛,感觉在这么多人面前接吻真的很让人害羞。
还有这天雷怎么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
待到耳边安静下来,祁瑾松开了手,伴随着礼官喊的步骤,拉着扶桃的手一步一步完成所有礼仪。
各种必要的礼仪还是蛮多的,这么操作下来,也是从天蒙蒙亮到了午后。
扶桃跟着蒲花去了一个别院吃点东西。
正吃着糕点时,戈枭突然来见她。
戈枭跟她也算出生入死过,所以她倒愿意对戈枭的态度好起来。
“师父,我听花花说了。”扶桃双眼笑得弯了起来,“那日你被火伤的不轻,一直在妖界养伤,而且听闻最近你成了妖界新王。”
“怎么?你跟尚绫和好了?”扶桃放下手中的糕点,开始八卦起来,“尚绫他不再为难你了吗?”
戈枭听她这么说,没料到她还不知道尚绫已经死了。
他去妖界,也不是他情愿去的。
尚帻与尚绫已故,尚烟烟已废,妖界暂时无人掌管。
他身上流着妖王的血,体内又有妖丹,所以祁瑾觉得让他回去接管妖界最妥当。
戈枭看着她,想了许久,不答反问:“扶桃,你是不是没有那么讨厌尚绫?”
这话问的很别扭,扶桃不自然地用手指压着糕点玩,“大概不算讨厌吧……”
“如果为师想杀了他,你会难过吗?”戈枭试探地问道。
虽然尚绫不是他杀的。
扶桃瞪大眼睛,觉得戈枭又犯病了,索性白了他一眼,拉着蒲花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