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兮不说话,似乎渐渐被苏言说服。
但,身为君子剑的他,心中却觉得,此计划似乎有些卑鄙,再看向苏言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苏言却不管这些,两军对战,若都讲究道义,兵者,也就不会称作诡也了。
“少庄主,这桩买卖,与冥狱其他买卖并无不同,我们是买主,他们若是接下,自然要全力完成,你又何必心生负担?”苏言劝道。
君悦兮眼中挣扎了一下,终於妥协,“如此,你我分头行事吧。我去联系医仙子,冥狱及毒医的那边,就交给苏先生你了。”
眼下,谁也不敢保证,医仙子和毒医能够立即找到,并赶过来,所以分头行事是必然的,起码增加了一份把握。
苏言见他终於认可了自己的计划,露出笑容,拱手道:“谨遵少庄主吩咐。”
君悦兮也同样还礼,在苏言大步离去时,才对濯神医抱拳一拜,“濯神医,接下来还有劳您和百草谷的诸位神医,师兄师妹,尽力治疗他们,无论如何先保住他们的性命。”
“老夫与百草谷众人自当尽力。”濯神医道。
……
无相门中,阴森诡秘。
这里,好像暗无天日,被一团团阴气所笼罩。
偏偏,这种阴邪之气,是无相门的门人最喜欢的。
无相门的大殿中,长老和执事都分列两旁,中间的高位上,坐着一个皮肤苍白如纸,唇色鲜艳如血的男子。
他身材清瘦,穿着金丝细线所绣的红衣,长发披在背上,眼神邪魅中,带有几分阴鸷,一眼扫过去,让分列两旁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仿佛有淬了毒的利刃贴着皮肤刮过。
从他的外表看,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但熟悉江湖轶事的人都知道,无相门已经有四十年没有换过门主。
而当今门主在继承无相门的时候,江湖上传闻他已有二十七岁。
“怎么都不说话?”嬴槐的声音从上飘来,大殿中的人,宛若感到一阵阴风刮过,身体不由得一颤。
离他最近的大长老,硬着头皮迈出,不敢直视他,低头道:“门主,风泊山庄带来的三千乌合之众,一直按兵不动,似乎打算要将我们围困於此。”
“围困?呵呵……”嬴槐笑了起来。
然而,这笑声却无法让人共感,只让在大殿上的人心惊忐忑。
“这里可是我们无相门的地盘,围困?”嬴槐眸中泛起冷光。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大长老就突然捂住心口,痛苦倒地,脸色变得青黑。
“啊——!”
大长老哀嚎不断,身体倒在殿上翻滚,大口大口的污血从他口中吐出。
在旁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屏主呼吸,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门主迁怒。
“知道他们是乌合之众,还被围困。你是想告诉我,我这无相门连乌合之众都还不如?”嬴槐的声音并不如寻常男子那样低沉浑厚,反而带着一种幽幽鬼气,听得人毛骨悚然。
“属下该死!”
“属下该死——!”
他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纷纷跪地求饶,大长老夹杂其中的痛苦哀嚎,就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不知什么时候,掉在谁头上。
死是不可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