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从没被他这样亲过,被前面几次温柔对待惯了,现在俨然有点抗拒,又被压着说不出话,只能尝试用手顶着他的胸口去推,企图唤醒这人的良知。

然后江越就像是耳朵被堵住了似的,全然不管身下女孩的反抗,甚至钳住她白嫩的手腕越过头顶,单手压制在床面,轻阖眼皮,专注低头索取。

这个姿势简直不能再羞耻,云然脸颊涨红,加上换不过气,整个人都被亲的头昏眼花,时不时还要被男人的眼镜硌到鼻梁。

她也累了,索性直接摆烂放松下来,没好气地含糊嘟囔了声:“唔,眼镜。”

云然手腕交叉在头顶被摁的发红,只能狠狠咬了口男人的唇,在他吃痛短暂后移的瞬间出声:“江越!你的眼镜,硌到我了。”

江越似是清醒了一瞬,神色微滞,但眼底仍是毫不掩饰的欲念,骤然松开桎梏住女孩的手,摘下了眼镜放到一边,“抱歉。”

眼前这人也停了下来,俯身单膝半跪在床上,平日里冷淡疏离的眼睛,此刻正湿漉漉的盯着她,不说话,好像刚才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云然:……

又来,明明被压着的她,怎么这人还委屈起来了。

两人周身气温不断升高,云然明明刚洗过澡,现下也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唇瓣也被吮的发麻,她有点恼,抬脚踢了下男人的腿。

她轻嗔了江越一眼:“你还亲不亲,不亲拉灯睡觉了。”

江越眼眸恢复了点清明,知道自己刚才力道重了,怕她生气,垂下眼帘问:“可以亲吗?”

问是这么问,但也没从她身上挪开。

云然目光幽幽道:“不可以。”

江越神情低落,睫毛微颤,把头埋到女孩颈窝:“宝贝,我难受。”

云然没听懂,直愣愣问:“哪儿难受?”

说罢,只见男人噤声了半晌,轻握住女孩细白的腕骨,往身下带了些,声线沙哑:“这儿。”

!!!

云然感觉自己指尖碰到了一处滚烫,耳后的毛细血管极速扩张,发热,头顶都冒着热气。

她急忙收回了手,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你你,那这个我也没办法呀。”

苍天有眼,她今天就想单纯来睡个觉,现在事态显然已经朝着某些旖旎的地方绕不回来了。

江越今晚就像是失了智,但就算是不怎么清醒,也舍不得碰她。

男人半撑在女孩身上,膝盖把软垫压出一个凹陷,乞求似的哑着声音道:“亲亲就好了。”

云然也不清楚这些,哪里知道这样亲下去就如同饮鸠止渴,只会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