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下了校服和外套,属於女性柔美的曲线一览无遗,她跟着走到了一个化妆室,没有人拦着她。
这里本来每天都人来人往,叶听雨的存在并不扎眼。
几分锺后,她再次出现在包厢门口,穿着恨天高,小短裙,和吊带裙,戴着假发,由於要节省时间就涂了口红,但已经艳丽非常。
“我是来替班的。”她说。
她知道了这些女生的工作内容,钢管舞娘,楼下支起的高高的台子上每一个都有女生在跳舞,DJ打碟和炫目的灯光将舞台氛围炒得很热,楼上包厢每一个都配备了钢管舞台。
这一次没有人拦着她,直接放了她进去。
第一间没有看到任寒秋,叶听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退了出来,有些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我是顶替依依的班,她在几号来着?”
“依依?”酒保摇头:“不记得,你找找吧。”
“好的,谢谢,我自己找吧。”
於是她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心被重重的提起又放下,又会再次在她推开门的时候再次提起,如此反覆,终於,在第六间,她看到了任寒秋。
他此刻半跪在地面,桌子上满是斟满的酒,还有散落各地的钱币。
“喝啊,全部喝完,这些都是你的了,任少爷。”
他的衣领全被打湿了,面前有一个男人将一叠钱甩在他的身上,而后拿过一杯啤酒,对着任寒秋灌了下去,大半都撒在他的脸上,身上。
“是啊任少爷,你爹欠了那么多钱,现在判决结果出来了,他自己倒好,直接去牢里躲着了,你这个做儿子的,不好好挣钱给他还怎么行?”
“以前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们给你这个挣钱的机会,任少爷,你争气点啊。”
他们说着,恶劣的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人关注她的出现,他们的关注点全部在任寒秋身上。
酒精会催化人的情绪,包括恶人的恶。
现在,任寒秋就是在遭受着这些恶意。
他整个人像是泡过了酒池一样,就连头发都湿了几缕,眼神雾蒙蒙的,脸颊很红,偏偏在紧咬着唇,似乎在极力让自己清醒。
还有冷静。
叶听雨看到,他捡起地上那叠钱,慢慢站起了身,端过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些人笑着,又扔过去一叠。
任寒秋再次重复着捡起,喝酒的动作,而后猛地吐了出来。
叶听雨不顾一切的想上前,但是下一秒又迅速冷静下来,她的力量有限,她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带走任寒秋,
但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可控了,随着任寒秋吐了之后,那个拿钱砸他的人啧啧两声:“看来任少爷已经不行了,注定拿不到这些钱......这样吧,你打一支这个,就不用你喝酒了,怎么样?”
他拿出了一个针管,而出现在这里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听雨的大脑疯狂预警,眼睛到处转了转。
任寒秋摇头,想说出拒绝的话,又是一口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