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天下来,段清彦只说了9句话。
第三天,13句话,还是在叶听雨各种找话题的情况下,段清彦一开始简单的回复了两句,不多时就展现了疲惫的样子,温和的对叶听雨说道:“我有点累了,可以先不说了吗,我想先休息一会儿。”
叶听雨只得沉默。
连续三天,没有一丝的进度。
第四天,止疼药已经停止了,各种检查下来,得到了一个恢复符合预期的好结果。
段清彦却仍旧保持着那股不悲不喜的状态。
第五天,任寒秋来到了医院看望段清彦,但是不论他们说得再多,段清彦也只是客气又礼貌的回复。
他带了花和很多礼物,在和段清彦聊了一下天之后,又跟叶听雨了解了一下段清彦的情况。
“医生对於他的手和脚恢复预测怎么说?”
“恢复到正常行动没有问题。”叶听雨回答:“但是恢复到像之前一样,从事高强度的锻炼,他的身体可能不太支持。”
“会影响到他的职业。”任寒秋陈述道,语气十分遗憾:“我知道了,我会想想办法的,辛苦你了。”
他说完,将一个盒子递给了她:“谢礼。”
说完就匆匆走了,像是怕她叫住他一样。
外面正在下雨,任寒秋撑着伞,鞋面粘上了水珠。
叶听雨收回了目光,打开手中的盒子一看,一只纯金雕刻的猫,实心的,有点沉。
造型是她很熟悉的长毛。
她眼皮跳了跳,关闭了盒子。
第六天,来的是薛织和莫余。
他们也带了东西,两个人插科打诨的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一些话,时不时观察着段清彦的反应,出来时都垮下了脸。
因为段清彦根本没有反应。
叶听雨毫不意外这一点,他们做过的,她都做过,但是完全没有用。
她不止一次的看到段清彦想抬起他的手,肩膀抖动着,每一个细胞都在用力,额头布满了汗珠,终於能有所动作的手也会崩开伤口,鲜血淋漓。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默默的走到外边,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段清彦已经力竭之后,她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进来,给他抆去那些汗珠,而后叫来护士重新包扎上药。
“怎么办啊。”出来之后,莫余撞了一下薛织的肩膀:“段哥这样,还能给他过生日吗?”
这群人里面,段清彦和任寒秋的年纪比他们的要稍大一些,所以他们都是叫哥。
“21岁的生日,还是很重要的。”薛织摸了下下巴,也有些苦恼的样子。
“但是他根本不觉得重要,还觉得我们吵闹呢。”莫余靠在墙上:“段哥不会退圈吧?”
薛织也皱起了眉。
“喂。”莫余走过来,到了叶听雨的旁边。
“叶......姐姐,那个,你这段时间跟段哥相处得比较多,他明天生日,我们不知道该不该庆祝,你给点建议呗。”
薛织也将目光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