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
“小姐去哪儿了?属下不曾见小姐离府,却为何会从外边归来?”
说着,青霄往虞灵犀乘坐的那辆简朴马车看了眼,只见马车旁隐约露出一片赭色衣角,像是内侍的服饰。
还未看清那内侍是谁,那人已跃上马车,驾车离去。
“一两句话说不清,阿娘呢?”虞灵犀问。
“夫人和大小姐还在府中打听小姐去向,我这就去告诉她们。”
“不用。”
虞灵犀唤住青霄,拍了拍微热的脸颊,定神沉静道:“我亲自进去找她们。”
阶前,女眷三三两两出来,每个人都神色古怪。
“啧,没想到赵玉茗是这种人,竟然在佛堂静室里做那种事,和……在佛祖的金身像下偷欢。”
抆肩而过时,虞灵犀听见他们刻意压低的议论。
“你们没看见么?赵夫人闻讯赶去的时候,她女儿还恬不知耻地拉着太子殿下不肯撒手。当着长公主殿下的面,赵夫人羞得脸都紫了,连甩了赵玉茗两个耳光,赵玉茗才清醒过来……”
“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是这样的做法呀!长公主殿下最是礼佛,又是殿下寿宴,如此荒唐放诞,长公主殿下必定震怒。我看,赵家要完了。”
“嘘,别说了……”
女眷们点到为止,各自登车离去。
赵玉茗……偷欢?
虞灵犀愕然。
她知道若没有赵玉茗做内应,赵须根本不可能进入戒备森严的长公主府邸绑走自己。
难道赵玉茗费尽心机,就为了做这等蠢事?
正想着,府门内传来一声惊急交加的呼唤:“岁岁!”
虞夫人快步出来,面上焦急大过责备,低声道:“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怎么脸这么红?”
“我没事。”
虞灵犀握住虞夫人的手,“方才我听旁人说,表姐出事了?”
虞夫人神色微顿,叹了声,不太好说。
倒是跟着虞夫人出来的虞辛夷将妹妹拉到无人的角落,解释道:“赵玉茗和太子佛堂偷情,被众女眷撞了个正着,天家颜面尽失,德阳长公主为此事正震怒呢。”
虞灵犀满腔的怒火灭了个干净,心想,这报应未免来得太快了些。
灵光划过,她想起宁殷今日是穿着内侍的赭衣来救她的。
也就是说,宁殷在救她之前,已经去过德阳长公主府了。
莫非……
她猛然回首,搜寻宁殷的方向。
可马车宾客来往,已然不见少年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