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结束了,这大概叫好聚好散。
她和景芮的床上关系,勉强也算是…有始有终。
酒吧里,秦东满世界找池嘉。
景芮和池嘉的电话都打不通,宁浅就知道这位秦大帅哥悲剧了,她还安慰对方,池嘉是和朋友出去了,估计临时有事,让他不要担心。
如宁浅心里所想,今晚池嘉注定是景芮的。但过了今晚,就什么都不是了。
沙发,地板,浴室再到床上,池嘉和景芮一起纠缠了好几个小时,你来我往,直至身体疲软。
接近凌晨,两人才归於平静,默默躺在床上,然后静静睡去。如果不谈其他,她们今晚做的比任何一次都尽兴。
景芮躺在床上未眠,一旁的池嘉突然懒懒翻了个身抱住了她。
池嘉眯眼睡得正香。
景芮侧过身将池嘉揽到怀里,喜欢抱着她睡觉时,她无意识软软和自己撒娇,甚至池小姐早上的起床气,景芮都觉得可爱。
越看这张脸,景芮越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如果不是以这样一种身体纠缠的关系开始,两人应该能更冷静地来审视对彼此的感情吧。
景芮准备伸手去关床头的夜灯时,池嘉将头往她颈窝里蹭着,恋恋不舍闻着香气,景芮一时忘了关灯,她揉了揉池嘉的脑袋,小声笑了对方一句:“属狗的。”
灯灭了,很安静。
黑暗里,池嘉清醒感觉到,一个轻吻落在了自己的嘴角。
——
次日,池嘉醒得很早,但她睁眼时身畔还是空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躺在乱糟糟的大床上,怀里抱了个空。
景芮应该刚走不久,因为床的另一侧还残留着余温和淡淡香气。
池嘉光着身子仰卧在床上,身上到处都是昨晚放纵的痕迹,她跟景芮一样,都喜欢在对方身上留下吻痕。
愣愣盯着天花板,池嘉休息了会儿,才抓着头发光脚走去浴室,准备去洗个热水澡让自己彻底清醒。但盯着浴室的镜子时,池嘉又有些走神……
昨晚,是有多疯狂。
在遇上景芮以前,池嘉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饥渴,但在遇上景芮以后,池嘉发觉自己被姓景的影响了,活生生也变成了泰迪附体。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池嘉才明白,不是她变了,而是仅仅因为对方是景芮。
同样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池嘉才明白,虽然感情上不是非某人不可,人生照样能有很多选择,但当某人闯进了你的心里,就好像再难做出其他更令自己满意的选择。
选择没有对错,只有得失。舍不舍得,遗不遗憾,不管怎样都要自己去承担后果。
都说感情要谈缘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池嘉以为这次过后,她跟景芮的“孽缘”就能彻底结束。但是,不能否认,结束也意味着新的开始……
——
平安夜过后,宁浅出於关心,问了景芮和池嘉是什么情况,景芮只是以平淡到让人奇怪的口吻告诉她,“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既然对方不想说太多,宁浅也没再问太多,她自己心里积郁都没人来给她开导,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别人的事。
“宁总,今晚上有个饭局,温总让您别忘了。”温堇秘书经过宁浅办公室时,顺便说了一声。
“嗯,好的。”
眼下没处理好的事情一堆,再加上高层又不好招聘,宁浅要正式从AS离职,估计也要到年后,这段时间就安心地沉浸在工作里吧。
晚上饭局要见的客户是宁浅争取来的,所以应酬自然少不了她。
温堇很感谢宁浅能留在AS帮自己,她业务能力强,人脉又广,才入职没多久,就让公司产值提了一个层次。
当初宁浅肯留下来,温堇也意外,她以为宁浅是看在旧友的份上,但现在,温堇终於明白,也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
“你别喝了,我来。”酒桌上,宁浅为温堇挡了一杯又一杯酒,因为前段时间温堇喝酒喝得太凶了,她还是心里舍不得。
可见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东西,到现在,宁浅还下意识把关心温堇当做自己理所应当的事情。宁浅恨自己不够绝情,等离职以后,她一定和温堇老死不相往来。
宁浅这段时间没比温堇喝得少,强忍到应酬结束以后,她才捂着烧疼的胃,一脸难受。温堇抱住宁浅将她扶稳,蹙眉紧张自责着,“是我不好,让你给我挡了这么多酒,是不是疼得厉害?”
宁浅回头时,觉得和温堇贴得太过亲密,难免又想起她们那晚,宁浅用手肘推了推温堇,保持距离,“没事。”
温堇还是不松开她,“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我说了没事!”宁浅继续凶着温堇,她估计自己是喝酒喝到胃溃疡了,长期应酬,她也不是第一次因为喝酒去医院。
只不过,宁浅疼得嘴硬不过三秒。
温堇扶着宁浅刚从酒店出来,偏偏这时又摊上了麻烦事。宁浅看到一个男人朝她们走了过来,正是那天在办公室闹事的,温堇老公。
“堇堇,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了。”
温堇冷眸望着对方,“明天之前你再不签字,我会向法院起诉。”
“不行,我们不能离婚,不都解释清楚了吗?那天我和他只是喝多了,开个玩笑而已……”
温堇不想去回忆自己撞见的那一幕,她忍无可忍,扬手给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现在不离婚,方便帮你瞒着家里继续和男人偷情,是这样打算的吗,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