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被风带入到她的面前被她嗅入,她有些恍然,抬头看到来人,更是惊讶。
这人身上总是一股甜腻的香味,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浪荡气息,何曾这么干净过。
“不必行礼了,朕来看看。”
越明笙颔首,让了让位置。
君子书盘腿坐在案桌前,开始看桌上被处理好的奏折。
越明笙任由她看,反正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位帝王绝对是坐不住的,估计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要丢了奏折离开了。
但是出乎越明笙意料的,身边这人真的就安安静静的坐着看了很久的奏折。
她不禁偷偷的偏头去看君子书,那张略显的娇媚的脸上没有以往带着些让人不舒服的色气的笑容,透出些冷淡,看起来冷硬了不少,也有些帝王的威严了。
“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回去歇着么?”
越明笙停下了笔,烛火惺忪,影子在墙壁上微微摇晃。
按理来说,这人早就应该去找她后宫的那些美男共度春宵了才对,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不急,妹妹要睡下了么?”
君子书抬手撑住自己的脸侧,如瀑般倾泻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抬眼之间,都有种旖旎的风情。
越明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觉得这样的君子书分外好看。
“还要等一会。”
越明笙本想说是,可话到了嘴边又改口了。
“朕今天把几个男人从朕的床下赶了下去。”
君子书眼里带着笑意,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越明笙。
“怎么?是那几个人惹陛下您不快了么?”
“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有些腻味了,男人也不过如此,嗤。”
君子书嘴角的笑容带上些不屑,不可一世极了,偏偏越明笙还不觉得讨厌,觉得就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毕竟是个帝王,沉迷於男色算什么?
“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寻常人家的女儿早就出嫁了,你可心有所属?”
越明笙十七,年纪的确不小了,放在这个时代,早就能够出阁嫁人生子了。
越明笙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君子书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是随口一提,还是另有所指?
“明笙未曾心有所属。”
“未曾?”
君子书嘴里玩味的吐出这两个字眯了眯眼,贴近了越明笙。
越明笙和她四目相对,手心有些冒汗。
好奇怪的感觉………
越明笙的手垂在身侧,手指扣着掌心。
“朕怎么听说,你和朕的人,走的很近呢,嗯?”
君子书都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危险,她在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
“明笙不敢,姐姐怎么会这样想?”
越明笙这次没有叫敬称,而是叫姐姐,带着乖巧的意味。
越明笙想起来,自己遇到过好几次的男人,她暗自皱眉,表面上却是不显,一副真诚的样子看着君子书。
“妹妹别怕,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君子书巧笑倩兮,似乎刚刚的冷意和怒意都是越明笙的错觉。
喜怒无常,这人总是这样。
“男人么,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君子书把手指搭在越明笙的下巴上,轻轻用力,把越明笙的下巴抬起。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到几乎没有,越明笙可以闻见从君子书身上透出来的,温暖柔软的馨香。
越明笙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人是长得这么好看的。
以往她都没有觉得这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特别,但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当这个人贴近她,她居然有种无法呼吸的怪异的感觉。
“你想要多少,朕给你多少,你若是想嫁人,朕就给你物色驸马,你若是不想嫁人,养几个面首也无妨,甚至是朕后宫里的,看上哪个你都可以带走。”
君子书一字一句,话里的意思宠溺至极。
越明笙觉得自己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听着君子书的那令她惊骇又迷茫的话语,一半则是恍惚着,因为君子书说话时,倾吐到她身上的气息。
“但是……”
君子书口风一转,松开了扣着越明笙下巴的手指,改为在她的脸侧轻轻的抚摸。
像是无心的逗弄,又像是暧昧的游移。
越明笙觉得自己被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心也跟着微微颤抖。
“明笙,你可要记好了,是因为有朕才有了现在的你。”
“明笙不敢忘,明笙永远是姐姐的人。”
“明笙,别对我说谎,我会当真。”
君子书没再用自称,她轻轻的拍了拍越明笙的脸,起身离开了。
越明笙抚着自己的脸,心里有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意动。
作者有话要说:君·反正老子最酷·姐vs大·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