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师。”
“……”池说接了过来。
等到上了车的时候,池说才听见贺临笛说了理由:“前阵子又被罚跪了,再加上工作站着的时候又多,膝盖就有点毛病,不能经常开车。”
池说握着方向盘愣在当场,她皱着眉,不解:“你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惩罚你啊?”她渐渐流露出了一点自己的关心,“我妈都很久没有这样对待我了。”
说到这里,池说语气顿了下:“可能也因为她跟我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昨晚睡前和今早醒来以后,池说都没再收到池母发来的消息,一条都没有。
贺临笛摇了摇头,没有搭话,池说开了导航,启动了车子。
车上的时候,池说想了想,问道:“那上上周在酒店的时候,会做那个噩梦是因为又在近期发生过吗?”
贺临笛“嗯”了一声,池说很能明显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的转变,没再多说什么。
到达摄影展的地址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过后了,贺临笛从自己的包里拿了票出来,给了池说一张,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检票进去了。
来的是一个月举办一次的“云城摄影展”,因为举办的频率并不低,即使是周末,来的人也不多。
展馆的地方选在了一个安静的拐角处,里面的装潢和灯光都很到位。
池说进去以后,也受了氛围的影响,自己在贺临笛旁边站着沉默着。
这些拍出来的照片基本山都疲惫能够摆在以城市为名的摄影展的作品肯定不会差,不然那多砸口碑,池说不会拍照,也不怎么会看照,但是来了这里,她的心境莫名地就沉淀了下来,有些作品看着着实让人震撼。
看了好几幅以后,贺临笛站在了一张照片面前,没再继续往前走。
这张照片拍的是人物,拍的是一个正在吃饭的小男孩,从背景来看他在乡村,因为他坐在了田埂上,端着碗和拿着筷子的手上布满了茧子,手背和手臂上有明显的还湿润的泥土,而且脸上的肤色已经趋於古铜色了,他看着镜头,眼里充满了对陌生人的警惕却又还有孩子的童真。
池说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