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吃醋,因为看见池说跟别的女生走太近了,哪怕这个女生跟池说的关系本来就很好,甚至於她跟池说的亲密程度比起来,估计还没人家曾乖的一半多。
贺临笛想到这个就好气啊,气到越想越多,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魅力,以及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出了问题。
池说喜欢自己吗?池说对自己的态度算好还是坏?池说她……
从小到大,贺临笛收到过已经数不清的表白,时间一久,哪些人喜欢自己,她一眼都能看得出来。
这不是自恋,这仅仅是经历多了有了经验而已,可以让她少许多没必要的来往。
只不过到底是真心的喜欢还是浮於表面的喜欢要用时间去求证罢了。
但池说她真的是看不透。
贺临笛从小就跟父一辈的人打交道,从对方的言行举止来揣摩对方的心理她也学了不少,除了以前的丁妙然对贺临笛而言是个bug以外,她就没有猜错的时候,但没想到,池说也是她一生中的难得遇到的bug,并且这个更不好修复,反倒过来让她自己检修了。
於是贺临笛现在在仔细回想究竟是哪里有问题,还是说从根本原因上,池说对自己的喜欢就是普通的朋友的喜欢,或者……池说段位太高了,她根本不是对手?但又不应该啊,池说看起来就不像是情场老手。
她在这边思绪万千,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一阵阵的香味传到了她的鼻尖,顺着她的呼吸跟着一起钻了进去。
贺临笛撑起自己的身体,望向厨房的方向,而后又倒下了,只是唇角微微一扬,一扫刚刚心里的阴霾。
池说也没做什么大菜,她炒了一个青菜,又炒了份火腿玉米,两个菜都很清淡,但对於贺临笛而言已经好上不少了。
感冒以来,只要池说在她身边,她就好卑微,尽管……昨晚和现在加起来,也就卑微两次而已。
池说还给她倒了杯热水放桌上,又把茶几上的药拿了过来放好,嘱咐道:“一会儿你吃完了,休息下,就吃药。”
贺临笛有些懵了:“那你做什么?”
池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接着回答:“我在等你好起来。”
贺临笛闻言嘴角往下压了压,手中的杓子搅了下碗里的白米粥,她嗓子有些发痒,又将头低了低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