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有些茫然得睁开眼,显然也没预测到发情期突然到来。在意识恢复清醒之际,温岺秋首先闻到的是属於天元的本息,一股香甜入喉,充满诱人的鲜桃香味。紧接着,温岺秋看到纪舒暖关心的脸,急忙把她推开。那力道又快又强,甚至不像是温元能有的力气。纪舒暖被推得撞在墙上,她疼得呲牙咧嘴,本来就浑浊的大脑变得更混乱。
她觉得温岺秋有时候挺奇怪的,明明看上去是个柔软的温元,力气却很大,自己都挣脱不开她。这会儿,自己好心好意把她叫醒,关心她,可她醒了之后还推自己。
“温岺秋,你推我干嘛,你不知道你到发情期了?你的味道好重。”纪舒暖没好气得说着,随后看到温岺秋虚弱的模样,又忍不住心软下来。她没真的生气,只是有点小脾气。不过这个小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纪舒暖知道温岺秋不好受,也不愿意和她计较这种小事。“妻主…我没事,能麻烦你取一瓶桑露来吗?”温岺秋被纪舒暖质问后,这才恢复理智。她虚弱地喘息着,棕色的眸子落在纪舒暖身上,柔声说道。可纪舒暖总觉得,温岺秋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藏着些深意和防备。她明白对方防备自己的原因,毕竟现在她们一个是发情期的温元,而另一个是身为天元的自己,温岺秋防备是应该的。
“好,我这就去,你再忍耐一下。”纪舒暖听后,撑着软着的手臂想要下床。可自己身后就是墙,而床的两边,一面是床头柜,另一面是衣柜,自然也没有下床的余地。平日里纪舒暖起身时,温岺秋早就醒了,自然不会有起床的尴尬,可这会儿,那人就躺在自己下床的必经之路上,要下去,肯定会碰到温岺秋的。“我要下去了。”纪舒暖哑着嗓子,双眸都泛起水雾。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面,温岺秋的味道像是有意识般疯狂得往自己身体里钻,就算她再怎么保持清醒,恐怕也没办法抵抗身体的本能。
纪舒暖有些气恼,气自己的身体成了被发情期操控的傀儡,她是倔脾气,觉得发情期这个鬼东西越是要自己失去理智,她就越是要保持清醒。纪舒暖咬着牙,想要翻过温岺秋下床。可她高估了原主的身体素质,虽然是天元,可原主常年花天酒地,身子根本比不得正常天元,这会儿闻到温岺秋的味道,更是全身都软了,唯有一个地方硬着。纪舒暖双手没劲,在下床中直接无力得瘫软在温岺秋身上,且…那个不知羞的地方,刚好蹭在温岺秋腿上。虽然只是短暂的轻蹭,还是让纪舒暖毫无防备地轻哼出声。所幸温岺秋意识游离,也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自己。纪舒暖红着眼睛,更加气恼,甚至用力到把嘴唇都咬破了,这才狼狈得从床上滚下来。
纪舒暖敢说,她活了25年,就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纪舒暖在心里骂原身,把锅都丢在她头上,软着腿翻身下了床,去外面找小翠寻桑露。因着全身没什么力气,纪舒暖还跌倒了好几次,手上也被地上的石子刮出了细密的血口。这些纪舒暖都来不及处理,她喘着粗气终於在外堂找到了小翠,见自己出来,她还很纳闷。“小姐?你怎么起身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