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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暖觉得牙很疼,那是用了过大的力道所致,她却还是发狠一般得咬着,不愿意放开。似乎想把所有的委屈,所有对温岺秋无法理解的怨都发泄在这一口上。温岺秋疼得发抖,始终没有推开纪舒暖,强拉着她,往马车上带。

这里是出入沙城的必经之路山路,此刻很安静,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天上乌云密布,几乎是朝夕之间便落下了雨。温岺秋抬起手,看着掉在掌心中的一颗雨滴,正准备上车之际,忽然一整狂风袭来,力道大得甚至将整个马车掀翻在地。

几个暗卫竟然也被这阵风吹倒,随后莫名其妙得不省人事,温岺秋面色微沉,她抱着纪舒暖,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僧人,他看上去年事已高,手中握着一把金禅杖,身上的散发着让温岺秋厌恶的气息。

在他身后的两人,竟然是纪父和纪母,看到自己早就安排除掉的人居然出现在眼前,温岺秋一瞬间便知发生了什么。她低沉笑着,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尽,转为枯竭的惨白。纪舒暖也很诧异的看着来人,她觉得最前面的那个和尚,似乎不简单。“这位施主,你已不是这红尘中人,为何还要来缠扰红尘中事?这俗世不属於你,你已经将仇怨得报,为何还要再次伤害这家人?”那高僧低声说着,纪舒暖却听得迷糊,她知道这番话是对温岺秋说的,可是…什么叫做世俗已经不属於她?温岺秋,怎么了?

“得报?若你说的得报是这些害死的我人安然活着,那这世间的因果报应,未免太过可笑了些。我可以不杀他们,但是她,我必须要带走。”温岺秋抱着纪舒暖,眼里的冷意夹杂着杀意,使她全身撒发出活人绝对不会有的阴冷。那僧人看着温岺秋,无奈得叹息一声。“施主这又是何苦?你可知你的业报已经影响了太多?那位施主本不该到此,她为拯救你而来,你却将她拖入泥沼。若施主再执迷不悟,贫僧只能送你离开。”那僧人眼里带着悲悯,这样的眼神却让温岺秋大声笑起来,她笑得疯狂,笑的两只眼睛泛起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