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我做的,又是我伤了你。好疼,对,就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温岺秋语无伦次得嘶吼着,她抱着纪舒暖微凉的身体,不住得颤抖,看着她眼里的愧疚和疼惜,这一刻,纪舒暖心里的疑惑也得到了答案。温岺秋,是不讨厌自己的。“阿暖,我把你弄伤了,我该怎么做,我…救你,对,我要救你,惩罚我自己,都是我。”温岺秋用手捂着纪舒暖的伤口,却又疯狂的得用手扯着头。忽然,她将血肉模糊的手朝她自己的胸口探去,紧接着,尖锐的指甲刺破血肉,将身体撕裂。
属於的人才会感觉到的疼痛让温岺秋笑出来,她忽然发现,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人,还能感觉到人的疼痛。“阿暖,你看啊,是我…是我的血,我还是人,好疼,我还会感觉到疼。”温岺秋又哭又笑,沙哑的声音尖锐颤抖。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纪舒暖红着眼,说不出一个字来。“阿暖,我…我把我的血给你,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我们两个…晚上要一起做你爱吃的东西,我们已经成亲了。”温岺秋疯狂地挖着她的血肉,随后用手抓着送到纪舒暖身体里。纪舒暖默哀得看着她,终於用最后的力气,轻轻摸上温岺秋的脸。
“笨死了,你以为是电影吗?这样就能救人?我们两个血型或许都不一样呢。”纪舒暖轻声说着,开了一个并不合时宜的玩笑,温岺停下动作,不解得看着她,歪了歪脑袋。如果不是两个人现在满身是血,这副模样,是会有些可爱的。
“可是,我想救阿暖,我做错了吗?”温岺秋低下头,看着自己染满血的白衣,当她再去抓胸口,想要把里面的血肉拿给纪舒暖时,却发现自己挖出的伤口已经没有了。温岺秋睁大眼,随后她忽然笑起来,她笑得凄然,笑得流出泪水。
“不该是这样的,我是人,阿暖,我是人啊,为什么会这样。”温岺秋疯了一般,不停的用尖锐的指甲挖破身体,可每一次她留下伤口,又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像是惩罚自己一般,她不停地伤害她自己,不停的在那具身上留下一个个血窟窿,可那些伤口没有像纪舒暖那般留在她身上,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阿暖,对不起,我…我要带你走,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地方,就会好起来了。”温岺秋抱起纪舒暖,呆滞得朝着外面走,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的万休站在门口,他悲悯得看着两人,无奈得叹息。“纪施主,你又何苦自讨苦吃,我已与你说过,只要过了今晚,便能将你送走,可你却执迷不悟。”万休明明是对纪舒暖说这番话,可他的视线却始终落在温岺秋身上。他默默念了声阿弥陀佛,终於将手中的禅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