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尝到了甜头,在回到从前的苦日子,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更别说糖果还曾在她嘴边游荡。
理智跟她说只能发生一次关系,内心的渴望却说:“都搞了一次,再搞一次又怎么样,你自己不就是想要,馋人家的身体吗?”
……
接下来时间,两人联系少之又少。
直到有天夜里闻谨言又发信息过来,问:【我的衣服什么时候可以送过来,我有个会议要穿。】
道德三观,反覆横跳。
陆乔薇回信息道:【衣服还没干,干了给你送过去。】
闻谨言:【等着你干。】
乍一看没事,再一看。
陆乔薇深吸口气。
你知道吗,可怕的不是你老是想一个女人,而是你想一个女人,就想被她抚摸想被她亲。
每次看到闻瑾言的信息,她都能想歪,还是得早点把衣服还回去,陆乔薇跟闻瑾言约了取衣服的时间,闻谨言发了OK,聊天就结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聊得不上不下的原因,陆乔薇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她玩着手机,以前老是能看到法务发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冷冷清清的。
几分锺后,她刷到了一张云海图,是闻谨言发的。
云层叠在一起,波诡云谲,像狂风推着海浪涌动着。她盯着看了一会,对大自然的美景感到惊叹,下意识要保存。
然后看到了下面的评论。
法务:【抱图,谢谢执行官。】
秘书:【这也太好看了叭,抱了抱了。】
强烈的道德感迎面而来,偷图不留言简直要遭雷劈啊,陆乔薇也在下面留言:【好看,我也抱一下。】
留完,她戳进闻谨言的个人圈看。
加闻谨言那会她就看过,闻谨言的朋友圈有点色,她总能看到闻谨言的自拍,闻谨言喜欢发自己运动的图,穿着运动小背心,露小腹,她还有腹肌。
那时候陆乔薇就想,胸那么大,跑步不颠的慌吗,这女人一看就不检点,然后她就想到去勾搭闻谨言,没想到被闻谨言亲了……哎,不想提了。
这次再翻去什么都没有,都被清空了。
只有那一张云海图,定位在伦敦。
难怪这几天没信,原来出国了。
这一夜,陆乔薇没睡好。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闻谨言站在楼梯上高冷环着胸看她,她往楼上走,闻谨言却不准她过去,讥诮地说:“怎么想要了?偏不给你。”
陆乔薇惊呆了,理智的觉得不应该这样,应该怼回去,估计羞耻久了,她干脆羞耻到底了,上去就抱着闻谨言就啃。
闻谨言把她压在楼梯扶手上,问她:“直女都这样啃吗?”
她理直气壮地说:“对,不仅要啃很多次!”
醒来的时候,陆乔薇身上出汗了,湿黏黏的,她心酸的想,这样下去也不行,老是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
好在之后的时间很忙碌,她也就晚上思想活泼了些,白天还是挺正经一人。
九月尾巴那几天,陆乔薇每天都很忙,上班、下班、每天都很忙,直到接到公司通知,她升职了,当上了总设计师,有独立的办公室,之后谁想欺负她都得颠颠自己的分量。
陆乔薇把自己的东西往办公室搬,几个同事跟着帮忙,免不得奉承她两句。总设计师职位跟经理差不多,但是不归经理管,在某些决策上还高经理一些。
对此陆乔薇很满意,下班的时候请大家去吃火锅,没想到出来的时候下雨了,劈里啪啦的。
陆乔薇正准备冲进公交车站,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她脚旁边,几乎是一瞬间,她就认出来车里的人,她问道:“你不是出国了吗?”
“是出国了,但是要拿衣服啊,你不会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吧?”闻谨言熟练地打开车门,“送你一程,要上来吗?”
陆乔薇确实把约定给忘记了。
她犹豫了又犹豫,这雨越来越大,还弓着身子上了车,看着闻谨言调导航,确定是到她们小区,她才系安全带。
半个小时后,闻谨言把车停下来,雨下的更大了,地上有了一层积水,闻瑾言撑着伞把她送到楼下,伞有点小,两个成年人打起来实在挤。
到楼下闻谨言的衣服都湿透了。
陆乔薇把手机掏出来,觉得自己必须死守防线,道:“我把车费给你。”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闻谨言的唇跟着一块压了下来,陆乔薇赶紧反抗,不给她亲的机会。她瞪着一双眼睛,阻止闻谨言又要亲过来的动作,“你干嘛呢?我都没同意,你这是耍流氓!”
“拿车费啊。”
“你想的美!”
“好吧。”闻谨言叹气,退而求次地说,“那我可以去你家换件衣服吗?”她指指肩膀上湿透的那块,“刚刚帮你撑伞弄得,我记得你家里有我的衣服,我换完就走。”
对,还是一套。
人家撑着伞把她送过来,衣服都湿了,於情於理应该让她进门。反正都要还衣服,陆乔薇道:“换完衣服就走啊,我家里可不准人留宿。”
闻谨言问:“你朋友也不能在你家里留宿吗?”
“那不一样的,我朋友有时候来我这边玩,就会睡我这边。怎么了?”陆乔薇疑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那你未婚夫也没留宿过吗?”
陆乔薇嗤了一声,“他?他想的美,前几次他半夜来闹过,我让保安给他轰走了。之后别说他是我未婚夫,我以前是瞎了眼睛。”
也就是最近几天发生的事,不知道骆一言发哪门子疯,总是半夜过来敲门,搞得她又烦又怕。
闻谨言皱了皱眉,道:“挺不安全的。”
陆乔薇嗯了一声,“我打算之后几天去我朋友家里住,之后再找房。”
“跟你朋友住?”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天,天气变冷的原因,陆乔薇感觉凉飕飕的,她扭头看向闻谨言,突然觉得闻谨言对她的朋友怀有敌意,不满地说:“你怎么总是问这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就是感觉做你朋友真好。”
“那肯定的。”陆乔薇觉得自己人品特别好,不喜欢她的人肯定自身的问题,高高兴兴的应下。
闻谨言突然笑了一声。
陆乔薇很纳闷地瞪她,“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真是受不了,这狐狸精直白的叫人忍不住害羞,陆乔薇按了楼层,带她上去。
陆乔薇租的一居室,一室一厅,比起闻谨言那套公寓简直小的不能再小,所有面积加起来还没有她卧室大。
她本来想扭头提醒闻谨言不准嫌弃她家小,却见着闻谨言安静地在门口换脱鞋,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
陆乔薇去拿吃的,还是当客人招待她,之前去闻谨言家里,闻谨言也招待过她,礼尚往来,“我去拿衣服,你在这里等着。”
“好。”闻谨言礼貌地说,“谢谢。”
陆乔薇往卧室走,取了衣服回来的时候发现闻谨言在脱衣服,先是外套、再是衬衫、裤子、内裤,然后看着她。
面面相觑间,陆乔薇忘记去骂她了,赶紧去看窗帘拉严实了吗,确定没有漏光,立马背过去。
“你你你……”陆乔薇骚红了脸,“你干嘛把衣服脱了!”
“换衣服啊。”闻谨言很直白的说,“节约时间,怕给你惹麻烦。”
居然说这么理所当然!
这个女人真是不检点啊。
陆乔薇揉着脸,“有必要这么着急吗,我又没说要赶你走,你换衣服也不能在我家随便乱脱啊。”
闻谨言一边走一边说:“你们直女不是不在乎这个吗,上次你不是还说,直女跟直女经常一起洗澡吗?能借一下浴室吗?这样穿着真不舒服。”
是啊,本来就是这样。开始挺尴尬,后来洗多了,还会互相比胸大不大呢。
陆乔薇读书的时候没少跟朋友一块洗澡,那时候澡堂不够,晚上就寝时间有限,只能一起洗澡节约时间。
她啧啧感叹道:“像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哪里懂人间疾苦。”
闻谨言笑了一声,认真看向她,“我确实没跟别人一起洗澡,你是第一个,要不要一起呢?”
陆乔薇看看那完美的曲线,坚决的摇头,“我是不可能被你引诱的。”
说完,她又板着脸,“别废话,洗完赶紧走。”
闻谨言把门掩上了,身上的骚气也关上了。
地板上扔的衣服到处都是,陆乔薇将她衣服拿起来放在床上,手指沾到了一股香味儿,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鬼使神差的,偷偷把衣服拿起来闻了闻。
好香啊,完全没有雨水冲刷过的酸臭,不像是淋雨,像是喷了香水。受不住,她又闻了闻给闻谨言的干净衣服,想闻闻是不是也有一样的味儿。
连续闻了几遍,陆乔薇发现自己居然拿着闻谨言的西装裤,太上瘾了,她赶紧把衣服放下,只是她一转身,目光触及到门口,下一秒跌坐在床上。
此时闻谨言站在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陆乔薇嘴唇颤动的说不出话,倒是闻谨言波澜不惊地走过来,问她:“干了吗?”
此时的干和湿有区别吗?
陆乔薇捏着被子,闻谨言走到她身边双手撑在她身侧,闻谨言洗过澡,身上和嘴唇是湿润的,她挨在陆乔薇身上说:“小变态。”
“我不是。”可是又没理由反驳,陆乔薇小声说:“我就闻闻而已,谁让你衣服那么香。”
闻谨言答非所问地说:“你一天换几条内ku啊?”
“你干嘛问这个……”陆乔薇想躲开,闻谨言却捏住了她的下巴,不给她逃脱的机会,道:“你浴室里挂了那么多条,都是想我想的吧?还说你不是小变态?”
“胡说八道什么!下雨天内衣干不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赶紧换衣服滚蛋!”
语气颤抖,已经没有底气。
陆乔薇也觉得自己做法有些变态,倒是闻谨言这样压着她,她觉得闻谨言比自己更变态,只有更变态的人才会这么欺负变态。闻谨言凭什么用这种正义的口吻跟她说话。
“没有欺负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我能跟你做朋友吗?”闻谨言说的突然,“之前就问你,但是你都没给我回复。”
闻谨言说过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陆乔薇想反驳,闻谨言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几乎是下一秒就接了话,“我今天想留在你这儿,外面下好大雨。”
“可以吗?”
她嗓音温柔,轻轻的带着诱惑,陆乔薇根本经不起撩拨,对她的动作太熟悉了,她每夜每夜回顾,昨天还想着她这张脸。
闻谨言碰了碰她的唇,“我们只做朋友之间的事,可以吗?”
哪有朋友做这种事啊,她跟关系再好的朋友,太亲密也会害羞的,就算曲青竹来她家,她们也不会这样搂搂抱抱。
可是闻瑾言真的好会接吻,几下把她吻得没了力气,她想躲,偏过头,闻谨言就顺着她的脸颊往下亲。
一遍一遍的,跟她说只是朋友。降低了她心里所有的负罪感,甚至让她去想,只是朋友,没什么的,所有人的朋友都这样。
就这样的。
两人倒了陆乔薇的小床上,闻谨言和她亲昵的相拥,问她:“你跟其他朋友也这样睡过吗?”
“没有,床太小,我们打地铺。”
陆乔薇闹不明白,明明是闻谨言说要当朋友,可是每次提到朋友两个字都会下好重的口。
痛得她只哆嗦。
直到闻谨言的手机响起,她才有机会喘气。
也就是下一秒,她立马反应过来,道:“你怎么还没有改铃声。”好久没听到这个铃声,她还以为闻谨言没用了。
“上次你没给我发录音,我又换回去了。”闻谨言也不挂断电话,把手机捞过来放在她耳边,让她自己感受一下,把羞耻更进一步。
陆乔薇急了,“我又不是不给你录,就是没有时间给忘记了。你赶紧把铃声换了,下次我给你录还不行嘛。”
“别下次了。”闻谨言握着手机,点开录音,她把手机放在旁边,随着秒数的转换。
轻声问道:“录这个声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