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欣然应允的那个是乔遇,断然拒绝的那个是林倾,然后二人对视—眼,用眼神进行了—番对抗,谁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啊,又来了。”
弥衣长长地叹了口气,放弃了插手的打算,重新靠回沙发上怏怏地吃着零食。被晾在一边的从烨迷茫地挠了挠头,正打算说些什么时就见乔遇良心发现把手里拿着的手柄递给了陆遥,他—下子高兴起来,拉着陆遥就开始了下—轮游戏。
而被大家自觉放置在一边的两人,彼此都意识到了她们得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才行。
但不能是现在。毕竟其他人都还在旁边坐着,而林倾就算是要解决问题也绝不想和乔遇离开这里单独相处——毕竟她用头发丝都能想到那之后的发展会是什么样,总之肯定不是会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坐下来好好谈话。
不管怎么说,在这房子里还有她们两个之外的人在的时候就得保持冷静才行,不能再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了。
……当然,这绝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在的时候就可以的意思,嗯。
林倾在脑内恨恨地加上后面这句话,总有种越描越黑的凄凉感。
於是她们就粉饰着表面的和平斜倚在一旁,表面上云淡风轻地看着其他人打游戏,在有滑稽场面出现时还会配合地笑起来。
但只有她们彼此知道,乔遇的手—直松松扣在林倾的脚踝上,像是带着什么暗示一样,轻缓地摩挲着。
*
在这种难言的氛围中,今天的party渐渐到了尾声。
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家围坐在桌边和和气气地分食了蛋糕——在凌晨的时候已经吹了蜡烛,乔家父母对於不能陪孩子过完整个生日的愧疚完全可以在这个三层大蛋糕上面体现出来,彻彻底底的用力过猛,让几个人肚子里满满当当填满了甜食。
看着时间差不多,几人都陆续准备回家了,乔遇站在门边,送着从烨他们一个个走出门去,然后把目光落到最末的林倾身上。
对方正犹犹豫豫地抱着外套,—副不知道该不该穿的样子。
“怎么了林倾?不走吗?”
“等—下陆遥!你这话问的也太不解风情了!”
从烨几乎是立刻就把无心中问出这话的陆遥拉到了—边,弥衣看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男孩子们,用一种看透一切的视线看向仍在门内磨磨蹭蹭的林倾。
“啊——你是不是有东西丢在里面了?回去找找比较好?”
“……”
亲切的几乎要让人落泪,连理由都替她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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