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形的公寓是二室一厅的, 只是次卧被她改成了书房。
云敛进了客厅以后,就看见书房的门没关,墙上挂着的水墨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在收拾着沙发的夏知形:“墙上的画不像你画的。”
夏知形动作一顿:“怎么这么说?”
“就……”云敛虚了下眼睛, 又把目光放在画上, 她没走近, 就站在原地, “跟你的作画习惯不一样。”
夏知形笑了笑:“是, 墙上的都是我师傅画的。”
“你师傅?”云敛到沙发上坐下。
夏知形已经把沙发收拾差不多了, 其实也不乱,但有的东西需要放起来。
“嗯, 我当然有师傅, 只是他老人家很久没画画了,现在就在乡下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这是他画的最后几幅画,都给我了。”
云敛明白了,不过想想也是, 夏知形画画那么好,除了天赋以外, 也肯定会有指导的人。
没两秒,门铃就响了。
夏知形站起来:“我去拿。”
是外卖,但是是她朋友开的饭店,她能保证云敛吃了不会拉肚子。
现在是饭点,去哪儿都有不少人, 夏知形思考了一番还是决定把云敛带到自己这里来。
“谢谢。”夏知形冲专送过来的服务员说。
“请慢用。”
云敛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她下午两点还有活动,不过现在也才十一点多。
还有好一会儿的时间跟夏知形相处。
夏知形把袋子里的饭菜放在饭桌上, 云敛去洗了手就坐在夏知形的对面。
她们吃饭速度都不快,云敛还不时地给出评价。
“这个肉炒很好吃。”
“汤好鲜啊。”
夏知形眉头扬了下,十分赞同:“是,我朋友家的饭店生意一直很好。”
云敛的笑意又漫开:“夏老师。”
“嗯?”
云敛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米饭:“我今天见了聂总。”
“她跟我爆了你的料。”
夏知形拿起公筷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到碗里:“她没我什么料。”
“她只是说你去问了她我爱不爱吃甜品。”
夏知形失笑:“我就知道是这件事。”
云敛看着她的眼睛:“哦。”
“那我下次见她让她跟我多讲点。”
“你想听什么,我给你讲,不用去问她。”
“行。”
云敛的情绪没有很高涨,夏知形也差不多,这话题一结束就沉默了下去。
问题在哪儿她们都知道,无非就是明天就要面临离别。
说来也是奇怪,两个人都结婚了,是法定的妻妻关系,现在却扭捏得不像样。
可是这种奇怪又很合理,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这样过。
外卖的好处之一就是不用洗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后,夏知形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锺:“要休息会儿吗?
“啊?”云敛问,“睡你的床吗?”
夏知形一脸的正经:“是。”
“那你呢?”
“我在隔壁画画。”
云敛掩下心中的失落,她其实很想和夏知形多待在一起,只是还是担心之后会被想念折磨。
“好。”云敛应了一声,眼睫颤了颤。
夏知形的卧室装修很简单,被子是黑色但床单又是白色,云敛换上夏知形新买的睡衣裤,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从这里到茸城就二十分锺。”
“我会提前喊你起来不会让你冲到的。”
云敛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谢谢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