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泫怎么会舍得不满足心上人柔软又勾心的诉求。
乐小义娇吟吟地一哼, 她心都要化了。
姬玉泫眸心一暗,不由分说一口含住乐小义的耳垂,乐小义身子一抖, 像被抽走了力气似的, 倚靠在姬玉泫怀中。
日暮时分, 夕阳洒落在紧闭的窗棂上, 两道重叠的身影辗转於室。
乐小义表现得格外热情, 没有言语比之行动更能倾诉相思。
在熔炉中苦修十二年,紧绷的心神一朝松懈,乐小义思慕之心太甚, 百炼钢都能在她水润莹然的眸光注视下化作绕指柔。
往来之间, 互有进退。
而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没人起来。
乐小义不起,姬玉泫就陪着她, 两个人愣是在被窝里待到第三天清晨。
直到俞宽敲门说宗主来访,乐小义和姬玉泫才兵荒马乱地起身, 忍着一身腰酸背痛前往主屋面见祁剑心。
锻剑厅那边的工匠前两天看见乐小义出关,将此事汇报给祁剑心, 祁剑心在剑宏殿等了两天,没见乐小义前去拜见, 以为乐小义是不是出关后身体不适, 特意来看一看。
乐小义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件事, 见到姬玉泫她就什么都忘记了,只好向祁剑心解释说闭关太久,回来一躺下就睡着了, 这会儿才起来。
祁剑心不疑有他,问了乐小义铸剑术的修炼进展如何。
乐小义直言:“熔炉内一年能出三到四把三品剑。”
啪——
祁剑心手里的茶盏跌在地上摔得粉碎,乐小义瞅了眼那可怜的茶盏,又将脑袋抬起来,朝守在门外的阿九使了个眼色。
阿九心领神会,很快拎了一只箱子进来,在祁剑心面前打开。
箱子里整整齐齐七把三品剑。
这些剑造型各异,因锻造时使用的金属不同,呈现出的色泽有微妙的区别。
祁剑心看着一箱子的三品剑目瞪口呆,姬玉泫也狠狠震惊了一下,乐小义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天赋实在过於惊人。
从祁剑心和姬玉泫的角度,乐小义只是闭关了两个多月,而这七把三品剑,都是乐小义在最后半个月里打造出来的,这样的成剑效率和品质,剑山里那些铸剑师死去之前能做到这个水平的人也不多。
祁剑心如何能不震惊?
乐小义自己对这一壮举的态度倒是轻描淡写,她对这件事的难度没有准确的概念,在她的印象里,墨尘洹的铸造术水平高出她太多,至少三品剑对墨尘洹那种层次的铸剑师而言,几乎与废品无异。
可她却忘记了,她才二十几岁,就算加上凰栖界和熔炉内的时间,总共也不足五十年,墨尘洹却是个将近两千岁的老妖怪,又岂能同日而语?
良久,祁剑心才收起过於骇然的神色,他拍了拍乐小义的肩,道:“剑神宗将以你为荣。”
不知是不是乐小义的错觉,她觉得祁剑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好像漾起一层波澜,像藏了什么情绪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乐小义仰望着他,不卑不亢地笑:“宗主谬赞了。”
祁剑心看着乐小义百感交集,他无法想象,一百年两百年后,乐小义会是什么样子,他从乐小义身上看到了太多可能,这个晚辈和以前他见过的所有所谓的天才都不一样。
乐小义送走祁剑心,顺便将君澜剑物归原主。
至此此时,乐小义才来得及询问姬玉泫上次去忝州处理的事情,现在情况如何了。
姬玉泫递过去一个现在才问的好笑眼神,随即回答道:“秦氏一脉死了不少人,秦韵没有留在玄天宫,回秦府戴孝之后,离开了忝州,现在下落不明。”
乐小义脸色也很复杂,尽管秦韵的父母对两姐妹都很苛刻,但一朝父母尽亡,亲人也死的死,伤的伤,对秦韵而言也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从此她再也没有家族需要继承,身上也没有来自秦幼渊的压力和担子。
姬玉泫话未说完,她和乐小义在院内坐下:“秦氏支脉联系了几家人对玄天宫忝州分堂发起讨伐战,这背后可能还有其他势力插手,最有可能是尉冲氏。”
乐小义惊怒:“尉冲氏竟还贼心不死!”
“可不是么?毕竟是老狐狸了,狡猾得很。”姬玉泫瞅了乐小义一眼,捡起石桌上一片泛黄的小叶子,拿食指顺着叶片的脉络轻轻抚摸,“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尉冲氏,除此之外,还有几件事。”
“什么?”乐小义追问。
姬玉泫叹了一口气:“上次铸剑大典的事情,我被宫里几个老家伙弹劾了,加上这次秦幼渊的恶劣行径,我可能要带她去一趟玄天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过来。”
乐小义:“……”
又是她连累了姬玉泫。
这想法刚出现,姬玉泫就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又在想是你连累了我?”
乐小义抿着唇不说话,但眼睛里晦暗的神色分明是对姬玉泫问的话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