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柔软的布料遮挡了玉白肌肤上旖旎的风光,收拾妥当之后,又是清丽温婉的乐少宗主了。
先将洛青云开给她的药喝了一副,日常前往探望左云琴,拜见祁剑心和阎云清,又处理了一番堆叠的宗务,捡了捡昨日收上来的见面礼物,选出些好的给左云琴、左诗萱等送去。
结盟之事已定,乐小义暂时没有十分迫切的急事要处理,难得空出时间好好休养,日子过得闲散而舒适。
正如乐小义所料,大战结束后才两天,便陆陆续续有书信送来,便是那日战后扭头就走的宗门,回去几番思量,还是放下身段,请求加入龙吟山同盟。
乐小义让吴拓将这些书信整理到一处,并向祁剑心转述,等这些人考虑得差不多了,再统一抽个时间出来开一场同盟会,决定让不让他们加入同盟。
第三天,乐小义与天字席位的众长老开了一场秘密的小会。
此后乐小义将绝大部分宗务都转手交给祁剑心,每天喝喝药,练练气,天黑就睡觉,天亮再起身,日子过得十分闲适。
寒冬已过,开春之后冰消雪融,草木皆换发生机,人也变得愈发懒散,时常书看到一半,脑袋一耷便靠着桌子睡着,直至吴拓发现,拿了衣裳披在她身上,她才恍惚醒来。
期间每两日与姬玉泫通一封书信,吴拓得知乐小义的小秘密之后,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主动替乐小义遮掩,给乐小义行了不少方便。
但这样平静的生活注定不会长久,乐小义舒舒服服地养了半个多月,这日正在院中打坐,忽而吴拓出现在院门外,对乐小义道:“少宗主,菩提禅宗砚竹法师求见,已在前院厅中等候多时。”
乐小义蓦地睁眼,满脸意外。
砚竹?
自两年前菩提禅宗遭受灭门之灾,彻底沉寂下去,虽然撤出一部分弟子,但乐小义此后再也没有听说过菩提禅宗的消息。
还以为菩提禅宗的弟子们都已遣散归乡,那砚竹来此是为何事?
乐小义打起精神,轻轻掸去衣摆的浮尘,行至前院。
砚竹主持等乐小义来时并未落坐,身旁还跟了一位小弟子,乐小义瞧着眼熟,再定睛一看,这人可不就是怀法师姐么?
上次见到怀法似乎还在幻千世界,就是三神首对乐小义进行考核那一回,彼时怀法受邪魔之物所困,险些命丧黄泉,还是乐小义出手相救,将之交托於秦韵,才保住性命。
事实上乐小义救了人之后就被三神首带走,也不知道怀法后来如何,上次与秦韵匆匆见上一面,根本没来得及询问,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
“砚竹主持,怀法师姐。”乐小义步入厅内,拱手向两位行礼。
砚竹领着怀法向乐小义回礼:“乐少宗主。”
乐小义的视线与怀法相触,后者目光冷冷清清,毫无波澜,甚至连熟人见面时应有的反应也没有,乐小义眉头稍蹙,感到几分不同寻常。
“二位请坐。”乐小义请砚竹和怀法先坐下,而后示意院中下人沏茶,方问起砚竹今日来意。
自菩提禅宗普法大典至今,时过境迁,短短两年,砚竹看起来竟苍老了许多,这在修行之人中,是极为罕见的。
不过乐小义也能猜到,若不是受了极重的伤,就是因菩提禅宗受袭之事,心境受创,一夜之间老去了。
思及此,乐小义心中沉甸甸叹了一口气。
“实不相瞒。”砚竹开口,“老衲今日来此,是有求於乐少宗主。”
乐小义觉得意外,但又好像不那么意外。
她转眼看向死气沉沉的怀法,猜想事由可能在怀法身上,果不其然听砚竹开口:“老衲想请乐少宗主收留门中弟子怀法,请留她在剑神宗避一避。”
乐小义顿时嗅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追问:“敢问前辈,怀法师姐怎会如此?”
砚竹垂眼,神态惘然:“此事由来复杂,老衲便长话短说,怀法变成这样,是因为神星传承。”
神星?
乐小义再次听见这两个字,眼睛略略睁大,颇为惊讶。
“不错,神星。”砚竹无奈叹息,“菩提禅宗受袭之后,门中弟子四散归乡,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几个还愿随老衲一同修行,怀法便是其一。”
“怀法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册神星笔录,却意外走漏风声,以致神秘人追杀不休,实在避无可避,老衲也有伤在身,护她不得,此前她说起曾与乐少宗主有旧,老衲方存了一番心思,想求乐少宗主帮忙。”
“眼下她神志困於神星笔录之中,仅凭她自身实力,恐怕难以彻底炼化神星传承。”
乐小义猜到了砚竹未尽之言。
他真正想说的不是收留,而是想求乐小义允许怀法入剑神宗禁地,借龙脉之力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