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来到江轶的玻璃房门口,抬手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好几次,屋内并没有什么动静。江似霰很有耐心,又多按了几下,静静等着江轶在睡梦中被她唤醒。
江轶其实睡得不太安稳,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电话铃响,她没搭理又睡了好一会,迷迷糊糊中又被一阵门铃声喊起。
她起床气很重,被吵了好几次,就有些生气。再一次听到门外想起不折不挠的铃声时,江轶愤怒地从床上起来,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怒气冲冲地往外走:“谁啊!”
江轶一把拉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江似霰时,原本混沌的大脑,一下就清醒了。
她愣愣地看着江似霰,没有说话,神色稍微有些惊讶。
江似霰仰头看着她,也被震惊到说不出来。站在她眼前的江轶,此刻背着光单手拉着门,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江似霰捏紧了手里的蛋糕盒,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往下挪。
她的目光扫过江轶的锁骨……胸口……结实有力的腰腹……一直往下,停在了江轶小腹上。
江轶的脑袋还不是太清醒,目光跟着江似霰的视线往下移,直到看到自己笔直的大腿,和白皙的双脚时,才后知后觉她正在经历了一件怎样尴尬的事情。
江轶脑袋一阵阵发黑,连带着脸色都有些不太好。身体的意识比大脑反应得更加快,她黑着脸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江轶三步做两步,一把将扑在了床上,用单薄的空调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唇瓣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啊!疯掉了疯掉了疯掉了!
让你因为一个人住就满世界裸奔!让你有起床气!让你脑袋不清醒!
啊啊啊啊啊啊啊!疯掉了!
江轶将脸埋在了被子里,把所有的呐喊都憋在了喉咙里,尴尬得全身像是被蒸熟了一样,原先白皙的皮肤瞬间都变成了刺目的粉红色。
一门之隔外,江似霰同样很尴尬。她抬手,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捏着自己的耳垂,朝门里唤了一句:“江轶……”
江轶用被子裹紧自己,在床上瑟瑟发抖,连带着嗓音都被烫得在颤抖:“干……干嘛……”
大半夜的过来找我干嘛!想对我图谋不轨嘛!
啊!疯掉了!原本她就觉得自己新长出来的东西又大又难看,现在还被江似霰看到了,她还有没有脸见人了!
疯掉了疯掉了!她清纯少女的清白就这么没有了!
她脏了!
啊!江似霰的眼睛也脏了!
江轶整个人都很崩溃,干脆缩进被窝里不要说话。
门外的江似霰却已经稍稍镇定了许多,她敲敲门,又说了一句:“我给你送蛋糕来了。现在太晚了,我把蛋糕给你放在你的冰箱里,明天你要是想吃,就快点吃到吧。”
她的声音已经镇定了很多,开始像个没事人一样,和江轶说话。
江轶听到她说送蛋糕,心情十分复杂,眉头拧得能打结。
好一会,趴在被窝里的江轶才抬起头,别别扭扭地对门外说了一句:“谢谢。”
她顿了顿,继续说:“生日快乐,江似霰。”
江似霰的心情更加愉悦了:“嗯,你也快乐,江轶。晚安,江轶。”
江轶闷声闷气地说:“晚安。”
江似霰在她门口站了好一会,这才转身,把蛋糕放进江轶的冰箱,下楼离开了。
江轶听到她的脚步声远离之后,这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裹着床单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打开冰箱取出蛋糕,回到房间吃了起来。
江似霰离开没多远,扭头看向江轶的小别墅,发现二楼的卧室灯此时亮了起来,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在发亮。
她脚步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的时候,江似霰看着坐在床上的那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想起江轶刚才现在她面前的模样。
江似霰开始觉得自己在发烫,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走到了床边。
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大熊猫公仔,伸手抱住,将它压在了床上。
江似霰将脸埋在大熊猫的脖颈上,紧紧地抱住了她,试图在它身上汲取到一丝属於江轶的味道。江似霰躺在软乎乎的大熊猫身上,无法抑制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江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