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笑了一下,说:“不会的啦,你看她虽然在幼儿园横行霸道,但每次打架都是在教训人,除了个别时候会无缘无故招惹人,其实还是很好的嘛。别担心,我会和她好好谈谈的。”
江似霰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会的。”
江轶安抚好妻子之后,又问:“那她现在在干吗?睡觉吗?”
江似霰叹了口气,说:“自己一个人在看动画片呢。她下午要去剪头发,我没带她去,她在生我气。”
江轶愣了一下:“哇,小崽子翻天了,她还敢生你的气,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剪头发?”
江似霰有些无奈地说:“她觉得自己头上倒了酸奶,头发脏了,就一定要去剪。我说洗干净就好了,但是她说脏了就是脏了,洗不干净,一定要去剪。我不带她去,她就生气了。还说了一句,妈咪不懂我,回到家之后一直气到现在。”
江轶倒吸了一口凉气:“翻天了翻天了,等我回去好好教训她!不就是打架输给别人,被人泼了就要剪头发,她这气性也太大了,不行,我得好好教育她!”
成功告完状的江似霰点点头,含笑看着江轶说:“那好,那你快点回来教育她。”
两人就孩子教育交流了一会,又说了会贴心话,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如此又过了一周,江轶还是没有找到空闲的日子请假回家。这时刚完成一个项目的江似霰决定周末的时候,带着女儿过来找她。
江轶一下就开心了,连忙去问许姐,能不能让家里人过来探亲。许枫当场点头答应:“可以啊,你让你家里人过来呗,我这里好酒好菜都有,我来招待她们。”
江轶给许枫塞了伙食费,道了声谢后,立马给江似霰打了电话。
周六那天,江似霰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了农场。
那天是许枫和江轶一起去接人,看到江似霰带着江奇迹从车上下来时,许姐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江轶:“这是你姐姐和你妹妹?”
江轶失笑,回答说:“不是,是我老婆和孩子。”
许枫惊呆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猛的吗?她和余瑜都还没有孩子,这个比她小那么多的人,竟然都有个那么大的小孩了。
在许枫的目瞪口呆中,江轶笑着走向了江似霰。一直牵着江似霰时手的江奇迹,见到江轶过来,立马松开她的手,迈着小短腿朝江轶扑了过去:“妈妈!”
江轶俯身,一把将她捞起来,双手架着她的胳膊举高高:“哎呦,我们家奇迹最近长大了点,有点重了哦!啊……你头发怎么剪的这么短了?”剪得和个倒扣的小碗一样,还怪滑稽的。
江奇迹一听,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扭头看向江似霰伸手一指,喜笑颜开说:“是妈咪剪的,是不是很好看!”
江轶侧眸,看向了江似霰,似笑非笑。有些人,说着要教训女儿,还不肯带女儿去剪头发,原来是自己偷偷剪啊,说不定还是拿着碗盖在孩子头上剪的。
江轶这么想着,抬手拍了拍江奇迹的屁股,哼了一声:“妈咪剪的……我可是听说了,有些人上周在幼儿园欺负同学,还哭着回家,和妈咪闹脾气了。江奇迹,这个人是不是你啊?”
江奇迹一听连忙捂住了脸,别别扭扭地说:“不是我,我没做。”
江轶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笑着调侃:“不是你才有鬼!回去我再收拾你。好了,快下来。”
江轶弯腰,把怀里的江奇迹放下来,朝着向她走来的江似霰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过来,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在她发上落下了一个吻:“江似霰,我好想你!”
江似霰笑着抱住了她,侧身吻了吻她的脸,轻轻说:“我也很想你啊,所以我来见你啦。”
两人旁若无人地拥抱着,一旁的江奇迹伸手拉着江轶的裤子,委屈巴巴地说:“妈妈妈妈,我也要抱。”
江轶垂眸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已经抱够啦,我先抱抱你妈咪,一会再说。”
江轶说着,也不管孩子,又重重地抱了江似霰一下。
一旁的许枫看到这对亲密爱侣,再看看她们身旁可怜巴巴的小孩,摇了摇头,把生孩子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算了算了,她和余瑜都还年轻,还是多过一些二人世界,孩子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考虑吧。
不然的话,生了一个小电灯泡下来,多可怜啊。
就在许枫这么想着的时候,江轶松开了江似霰,俯身单手把江奇迹抱起来:“走吧,我们先回去吃饭吧,许枫姐做的饭,可好吃了。”
江轶一手牵着江似霰,一手抱着江奇迹,一家三口迎着阳光走向了农场。
许枫跟在她们身旁,看着这一家三口亲密无间的身影,心中的想法略有动摇。有那么一刻,她又开始觉得,有孩子或许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江似霰和江奇迹在农场里度过了一个相当难忘的周末。
尤其是江奇迹,她在这个农场里,遇到了她的一生之敌——大鹅。
在她快乐的童年里,唯二的阴影就是上幼儿园的时候,被人倒了一大杯酸奶。以及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她端着饲料盆,在妈妈的带领下,进入了鹅厂喂鹅,接着被一只雪白大鹅扑棱着翅膀撵了一个下午。
她像只小柯基一样,慌不择路地迈着小短腿奔跑。那只大鹅就在她身后嘎嘎嘎地狂叫乱撵,配合着她妈妈的哈哈大笑,一度成为了江奇迹的童年阴影。
这件事导致了一年后江轶开了一家宠物医院,养了一只鹅当宠物,而江奇迹整个童年时期,始终不敢迈入自家医院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