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园眨眨眼。
在上次探班的时候,她为了宽慰,或者说是哄苇庄,说等自己拍完了戏,回申城她什么都听苇庄的,绝对不“反抗”。
“嗯,我当然记得啊!”小园笑,“我接下来都做饭给你吃好不?”
“不用你做饭。”
“啊?你嫌弃我不会做大餐啊,我刚才做的三明治不好吃吗?”
“好吃。”苇庄将她揽了过来,声线压低,“我刚才吃饱了,现在想吃你。”
她极少说这样撩拨的话,所以一说出来的威力简直无法挡,小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女人的尾音传到了耳膜,带来一股熟悉的酥麻。
“……你,你还没完全好呢……”小园咕哝了声,脑子里却闪过了苇庄昨天发烧的模样,她眼睛微阖,鹅毛白的脸颊凝着一点薄红,胸前一道软弧缀了点光晕,随着她的呼吸轻缓地起伏,画面太过於清晰生动,以致於她更脸红心跳了。
“……嗯?你刚刚才说过什么?”女人将她揽了过来,下一秒两人便接吻了起来。
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每次小别,再聚一起就显得特别珍贵,也特别的热烈。
小园还是稍微顾及苇庄的感冒,她的气息都不畅了,喘着劝道:“要,要不,明天,明天再……”
她感觉身后女人的身躯也变热了起来,慌忙想抬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女人攥住了,女人的鼻尖低下来,蹭了蹭她的脖颈,极为难得地露出了一丝丝撒娇的意味,“小园……”
小园的视线变得迷蒙,手也软了下来。
女人的唇一点点碾吻在她耳侧到脖颈的肌肤,她难耐地昂起了脖子。
背坐在女人的怀里,两人如缠绕在一起的藤蔓,纠缠着亲昵,弥漫出湿润的芳香。
恍惚间,小园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足间滑落下去,她的呼吸和心跳随着女人的动作变得断续……
好半响后,小园窝在苇庄的怀里,两人静静地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她贪恋此刻的相处,忽然笑了,问:“如果我们两个窝在这里不出门,也不工作,你觉得我们多久会腻?”
一问出口,才发觉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
苇庄敛低眼,凝视着她,“你说呢?”
“嗐,你好狡猾,明明是我问你。”
苇庄轻笑,“一年?两年?三年?”
小园挠一挠她,“你这根本不是回答,你是在反问!”
“有选项任你选择。”
“这哪里是选择题!你是我问题丢给了我!哼!”
苇庄只笑不答。
小园耍赖不成,故意绷起脸,“我看最多一个月,你这人根本丢不下工作。”
苇庄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你是能一个月不接戏,那一年呢?”
“……”小园也觉得自己没办法歇一年不工作,谁也别说谁,她只好作罢别转脸,“好吧。”
苇庄瞧了瞧她,“生气了?”
“没有。”小园故意将后脑杓对准她。
苇庄捏一捏她的手指,“我当然想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
小园没憋住,转身抱住她,一脸清甜的笑意,“我就知道!哈哈哈哈!”
苇庄揽住了她,心里感慨,这演技……实在太流於表面了,太好猜了!
她的眼眸也笑了起来。
两人嘻嘻哈哈地一会,又窝在一起难舍难分。
忽然,窗外有什么东西飘着,小园眼睛眨一眨,仰头对苇庄说:“好像下雪了。”
南方的申城,冬天气温很低,爱下雨,一贯很少下雪,偶尔下了,也很难堆积起来。
说着,果然,从落地窗望出去,无数细小的雪花飞旋着,飘洒着,坠落着,像电影场景里才有的画面。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初雪。
无数的影视作品都很喜欢初雪这意像,雪是冬天才有的风景,冬天意味着到了一年的后半段,人在每个阶段的结点总会有些感触,会怅惘流逝,也会期待获得,是结束,也是开始。
这种种复杂的触动的感觉会让人有种表达和传达的欲望,亦会让人变得无比柔软,一如此刻的她们。
“嗯。”苇庄搂着她,和她一起看着雪花,她说:“小园,和我一起去度假吧。”
小园突然就懂了初雪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