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又证明,这确实是梁适。

不过是之前碰到脑子,失忆了。

脑海里的两个小人不断打架,打到最后,许清竹的思绪便开始飘散。

成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状态,只是单纯发呆。

一直到赵叙宁查完房过来。

赵叙宁给她递了瓶水,“还在想梁适的事?”

许清竹这才回神,她接过水喝了一口,把自己的猜测说给赵叙宁听。

赵叙宁看向她,“之前不是说好了么?不管她是谁,只要一切正常就行,反正你也打算离婚了。”

许清竹沉默片刻,“但我太熟悉以前的梁适了,所以当她现在只要做出一个举动后,我总会不自觉去对比。这可能和我的好奇心有关,我总觉得这事儿太离奇,哪怕我想和她熬完这段日子就离婚,我也知道她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但躺在一张床上,每天会产生无数交际,总会忍不住去好奇。”

“那你现在怀疑什么?”赵叙宁开门见山地问。

许清竹沉思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不知道了。”

事实证明,梁适喝牛奶依旧会过敏。

她还是从前的梁适,除了性格大不相同。

“放过自己不好么?”赵叙宁说:“干嘛逼着自己去想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反正最后也是要分道扬镳的。”

许清竹抿唇:“她带给我的冲击,比我想象中更大。”

“所以你喜欢她?”赵叙宁挑眉,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许清竹立刻否认,“我又不是疯了。”

“那就好。”赵叙宁稍放心些,“我以为你会义无反顾地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

许清竹:“……”

她苦笑了下,“不可能,我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明辉是我外祖父的心血,我不想让它就此没落。”

“那你公司还顺利么?”赵叙宁问。

许清竹点头,“有些小问题,但能克服。”

“那就好。”

气氛忽然沉下去。

隔了许久,许清竹捋清楚了自己的思绪,才和赵叙宁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到梁适是在我五岁那年,对吧?”

赵叙宁点头,“那会儿你们被绑架,你和梁适一起逃跑。梁适回来之后有一段时间很不正常,大家也没在意。”

尤其是她,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就觉得梁适疯了。

那会儿甚至还有点高兴。

许清竹说:“那年我五岁,梁适七岁,我们被绑架的时候,她照顾了我很多,甚至在野外给我烤过番薯,还鼓励我要好好活下去,说生活一定会变好的,因为我们一定会拥有很多爱。”

赵叙宁安静地听她讲。